那白发老者大笑“毛都没长成的童子,偶有巧思,就也敢妄言赢孤?好,孤就和你赌斗。”
刘宏也不谦让,当即跪坐在蒲团。用中指和食指捏住一枚白棋放下。
白发老者不屑一笑,手持黑棋很随意的丢在一个位置。
两人便这么一来一往,老者的神情逐渐从最初的不屑转向凝重。
“蓬头稚子,孤让你几步,你倒肆无忌惮起来了?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这棋儿为什么分黑白。”
老者转变起初平和,甚至在棋盘追求美型的棋风。开始运用稳扎稳打战略,分散切割刘宏的棋子。
看着棋局,刘宏仿佛看到了滔天海啸正在席卷而来。
他不由哀叹,这是真的高手。
能不是高手吗?他前世甚至在棋谱见过一模一样的棋路。能被记录进棋谱的棋法,能不猛吗?
老者脸的凝重已然转为震惊。眼前真的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吗?为什么自己的每一步都被对方识破,并且提前好几步就加以反制?
就仿佛,对方已经和这套棋路对弈搏杀日久了。
“老东西,还用这种不知过时了多久的棋路。破解之法都可以编成手册了。”
刘宏怪笑着,将一枚棋子放在棋盘。
“你,输了。”
老者立时专注的看着棋盘,口中喃喃“怎么会?怎么会?”
刘宏却淡淡说到“这玻璃屏风,你打包一下,随后我找人来拿走。”
老者大概还是沉浸在难以置信自己输了的结果中,刘宏这么一说,他才回过神来。
“小郎君,棋下的不错。不知你是哪家的小郎君?孤这琉璃屏风你还真未必能搬走。”
刘宏闻言皱眉“你要耍赖?”
老者呵呵笑到“小郎君,这里可是窦家,孤怎么可能耍赖?你可以让你的父亲来拜见孤。孤保证你的父亲会得到一个满意的回复。并且为有你这么聪慧的孩子而自傲。”
“我不要那些,都说好了的,你要把这扇玻璃屏风给我。”
老者脸的笑容化作冷意“小郎君,不是孤舍不得这点琉璃。只是孤年纪大了,需要这琉璃屏风为孤挡风。”
“哦,原来是这样啊。”
刘宏想起这汉朝,是极其尊老的时代,这老头又是刚需,自己倒也不是非要他的玻璃屏风不可。
知道汉朝有产玻璃就行。这老头都有玻璃,自己做着挺大一皇帝的,能搞不到玻璃吗?
“那也成,你拿别的东西来换如何?”
老者脸的冷意稍微淡了一点“孺子可教。这样把,你挑一个县。孤保举你去做县令,如何?”
刘宏闻言皱眉“我可就十二岁,这也行?这是朝廷公器,也可私相授受?”
老者笑到“这有何不可?你围棋下的如此好,窥一斑而知全豹。你是大才。还会管不好区区一县吗?依孤看绰绰有余。十二岁又如何?自古便有甘罗为相的美谈。”
刘宏表示自己竟然被说服了。怎么?对方说他有才华,他能否认吗?
被戴了高帽的刘宏还是很开心的,他有些害羞到“这不太好把,也不适合我,再说朝廷有法度的。你整点现实点的。”
老者闻言笑了“好啊,窦家也放了好多积灰没用的东西。孤只是怕令尊之后还得送回来。还不如一个差事实在呢。”
“这你尽管放心。”
老者于是起身,打开一个暗格,从中随意的抽了几张,高高的拿着在刘宏的面前扬了扬。
“你可想好了,你拿了,孤可就不欠你什么了。就算之后被令尊还给孤,你可不能哭鼻子。”
“拿来把你,废什么话。”
刘宏还以为是电视剧里常常提到的银票,跳起来一把夺过。
那老者大概是怕损伤了手里东西,当即就松开了手。被刘宏轻易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