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是君临立身的树,此刻正被一只只绿枸鼠啃着树根树皮,嚼着树枝树叶。
而一只只嗜血鼠正抬着头望着君临,鼠目中那不加掩饰的嗜血欲望从它们的大门牙中完美的表现了出来,滴落的口水将枯黄的草地都腐蚀的焦黑。
是嗜血鼠有毒吗?不,显然不是,只是嗜血的欲望是毒罢了。
君临的手早已弯指成爪,但他的心却跳得很快,呼吸声也有些沉重。因为这是生死攸关的一刻,所面对的可是一群会吃人的魔鼠兽潮,可不比之前的仅仅是对付一只血炎狼那么的简单,何况对付血炎狼也并不简单,差点就死掉了。
自从进入困兽园后,君临遇到的生死之局还真是接踵而来,丝毫不留给他半点喘息的时间。
但这又能怎么办呢?除了用自己的爪牙撕开一道缝来,可还有其他的路可走?
显然,君临没有其他的路可走的,这要怪就要怪他自己,若不是龙的气息的吸引,若不是龙血的诱惑,也许他还能多活一些时日,至少不会被一批又一批的魔兽给盯上。
但这样说,君临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君临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眼中的杀机再也没有丝毫的掩藏,赤裸裸的展现在了这片天地之间,仿佛挡在面前的一切都是他的敌人,他的念头就剩下简单的一个杀。
只见君临纵身跃下,主动跳进了鼠窝之中,双手龙之爪牙疯狂收割,脚下踏着龙之幻影移动,犹如游龙入浅滩,就剩下了这最基本的动作。
纵然老鼠血溅了一脸也在所不惜,就只为能够近到魔鼠之王的跟前,一举将其控制住,从而威胁魔鼠之王来扭转这必死的局面。
是的,否则照君临这样打下去,就算杀光了全部的魔鼠,到头来也依然会被吸干了血肉。
此时此刻,君临的身上已经多处被魔鼠抓伤咬伤,并且还有几只不怕死的魔鼠蹿到了他的身上。不仅如此,在君临所站的地面上的土壤正在松动,一个个的坑也正在他的脚下生成。只要一个不小心,那必定会遭到活埋。
与此同时,魔鼠之王已经退后了数丈,周围有成批的嗜血鼠保护着,仿佛提前知道了君临的想法似的。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还是老鼠吗?老鼠不都是鼠目寸光,不会看得太远,只知道傻乎乎的偷吃吗?那么这只魔鼠之王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子,就你那些小心思,还想擒贼先贼王?”魔鼠之王很不屑瞥望了君临一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没意思,亏本王率如此大军来拿你,没想到你这么弱,弱得我都不好意思吃你了。”
“尽是凭借肉身之力就想从鼠潮中活下来,凭你还是做不到的,就算杀不死你,也会活活的累死你。”魔鼠之王继续说道。
君临没有时间去理会魔鼠之王在说什么,因为此刻的他自顾不暇,身上又添了几道深痕。若不是肉身经虬龙之血淬炼过的话,恐怕君临已经成了魔鼠的腹中之物。
君临被围攻的画面,看得令人恶心,成百上千只的老鼠堆在一起,从远处看去的话,就像一座蠕动的鼠窝,在啃食着腐肉。
但,君临并没有死,更不是腐肉,他还在垂死挣扎着,不到最后一刻,绝不然放弃,纵然只剩下一滴血、一块肉、最后一点点的气力,也要奋战到底。
只见君临下手越来越狠,眼睛也越来越红,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死在他爪下的魔鼠也不计其数,可却怎么也都杀不尽,除不完。
难道真的要这样耗尽气力而死,然后慢慢感受着自己的血肉被一点点的吞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