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问天出来后就翻身上马,追兵已经将近三百尺的距离了。
他要得就是这个距离,让敌人在黑夜中看到他离去的方向,却看不实马上已经少了一人。
他刻意用内力传音:“回去告诉轩辕拓磊,我与他割袍断义,我的命不是他想要就能要的,他的命我想取时便来取。”哈哈哈,仰天大笑。
顿时飞沙石走,树叶狂飞,马嘶蹄蹿。
那群追兵催马马却不肯上前,更有马惊者四处乱窜。
楚问天满意看着官兵乱作一乱,调马往驿路旁边的羊肠小道行去,眼见追兵已经离开了驿路镖局,往这边追来,楚问天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之前是两人,现在一人,以自己的身手,他们岂能奈他何,否则他当时也不会从他们手中脱逃了。
那边是尖峰时刻,这边谭紫颜九死一生。
眼看着谭紫颜气息越来越弱,钟夫人束手无策地踱着步子,之前还一个劲得鼓励产妇用力,现在连鼓励的话都说不出来。
自己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哪里不知道生孩子的危险。何况一路逃命,想必动了胎气。
横胎就是技术好的稳婆也难能保证性命,不由叹道真是命苦福薄之人。
“帮...我,你一定要...帮...我。”谭紫颜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快打不开眼睛了,但是她不能放弃。
这是她与他的孩子,她想看着孩子陪伴着孩子长大,想象着丈夫是多么的欢喜。
“给我参茶。你...不要怕,帮我拉出来。胳膊拉断了不怪你。”她两手死死的抓着被子,苍白着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唯一的信念支撑着她,她必须坚持。
刘氏喂完参茶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又紧张又害怕,还慌乱。刘氏紧闭着眼睛把手慌乱的塞进子 宫里。头扭到一边不敢看,嘴里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念着几句后确实觉得心静下来,手在里面缓慢挪动,突然摸到了胎头。
刘氏心下惊喜,鼓励道:“我摸到胎头了,你再坚持一下,一会就能看到孩子了。”
谭紫颜此刻痛苦难忍,什么也说不出,一双眼睛坚持不肯闭下,生怕眼睛闭下了,就再看不到孩子了。
刘氏缓慢的把胎头挪到宫口处,也不敢强拉,婴儿的身体都是软绵绵脆弱的,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就可以使得孩子成为残废。
她额头上的汗也是一层层的沁,伴随着孩子低声的呱呱一声,才发觉一身酸软无力,后背汗水通透。
“夫人,孩子平安。是个女孩”。刘燕此刻根本就顾不上此刻自己的狼狈,急急恭贺。
听到此言,谭紫颜再也没得支撑的力量了,沉沉睡去。
钟夫人,用已经消毒的剪刀剪完脐带,然后用热水给孩子搽试后包好裹巾。
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娘亲枕头边,就开始忙活给产妇搽洗下身,换衣服等。
等到忙完,东方暨白,晨光熹微。
看着嗷嗷待哺的幼儿,昏迷不醒的大人,刘氏轻声阖门去找丈夫商量。
钟询一直在外头焦急地走来走去,好似他夫人生头胎一样的。等到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也跟着一喜,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
“夫人,咋样了?”钟询急切道。
“那夫人已经昏迷不醒,生产时全靠着自己的意志,倒是可敬。这下孩子要吃奶,孩子她娘亲也要医治看能挽回性命否。”
说完又叹道:“当初就不同意收留。现在都收留了,要是不管了,性命就好像是我们害的。也不知道那事怎样了,贸贸然找奶妈大夫只怕要连累我们”
钟询笑着打趣道:“夫人,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干脆送佛送到西。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真要置之不理,怕你寝食难安”。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耍贫,快想想办法。”
“为夫有几分薄面,这就去寻两个稳妥的人来。”他拍着妻子刘燕的手让她放心,心里也是动情,今生有这样的妻子,平平淡淡也很知足了。
谭紫颜他们母女俩就这样住下来了,谭紫颜由于身子虚弱,一天睡觉的时候多过清醒的,于是带孩子的任务就落到了钟夫人的身上。
刘氏育有两子,大儿钟翼,今年六岁,小儿子钟直今年快四岁。
大儿子已经上了私塾,有同龄的伙伴玩耍。
钟直小小年纪无人玩耍,哥哥又嫌弃他是个跟屁虫,所以白日里与娘亲一起看孩子。
这个女娃,水白皙的皮肤,水嫩殷红的小嘴,尤其是那俊俏的眉毛和圆溜溜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样的。
钟直忍不住嘟着个小嘴去亲亲。时不时的伸手去摸摸脸蛋。
家里的伙计打趣道:“小少爷,这个女娃子是个美容胚子将来娶了做娘子。”
小小年纪不知道娘子的意思,只道是将来多了一个伙伴可以陪自己玩耍,高兴的蹦蹦跳跳,稚声稚气的连呼:“好,好!”
一转眼已经一个月了,今天就是小女娃的满月。
这些时日钟询也暗中打听那日追捕的消息,直到近十日才收到消息,有人在调查最近出生孩子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