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长孙无忌家送钱的人还没来,李宽却等的不耐烦了。
“长乐,来,我们吃饭!”
“嗯,好的!”
长乐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连忙应道。
不过,刚她看到李宽那被他涂了胭脂的脸时,顿时忍不住说道:“大哥哥,还是让长乐帮你把脸洗干净吧!”
噗嗤!
话还没说完,长乐自己倒先笑了。
“哼,还好意思说,小丫头片子!”
李宽在自己脸抹了一把,顺手抹向长乐。
顿时,长乐脸也是红红一片,隐约能看出手指印迹。
“哎呀……”
长乐嗔怒起来。
然后乖乖地跑去后院端来水盆,帮李宽洗漱,连地两个涂满胭脂的铁锤,也被她细心地擦拭着、恢复原样。
两人清洗过后,云一早已将饭菜端来,李宽与长乐便在大厅中开始吃了起来。
“大哥哥,可不可以给舅舅盛一碗啊?”
期间,善良的长乐好心问道。
“没事,你舅舅那么胖,饿一餐死不了的……”
“而且,现在就算给你舅舅吃,他也吃不下去,他呀,今天受的气可比他往常一年受的还多!”
李宽兴灾乐祸地说道。
事实也的确如李宽说的那样,长孙无忌现在哪有心思吃,他现在气的连口气都难咽下去!
“哦!”
长乐似懂非懂,她隐约猜测,大概舅舅在她这个大哥哥面前吃了个大亏!
两人有吃有笑,加嬉闹抢菜,一顿饭约莫吃了个把时辰,
饭菜刚收下去不久,云一就来禀报说,长孙家运来的钱已经清点完毕,正在存入库房。
“可以啊,长孙家这办事速度,还真让人惊讶!”
总价值十二万贯铜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长安城离蓝田县还有段距离,
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运送过来,看来,长孙家的人为了能顺利迎回家主,还真是下了大力气。
“云一,去把长孙无忌大人请过来,收了人家的钱,怎么也得告个别说句感谢不是?”
“诺!”
不大功夫,长孙无忌像是囚犯似的,被人明扶暗拉着拖了进来。
“李宽,钱你已经收到,还待做甚?”
长孙无忌垂着头,怒声斥道。
“什么都不做,就是想感谢下长孙大人,顺便送个别,另外也欢迎长孙大人下次再来作客玄柳庄!”
钱到手了,气也出了,长孙无忌也被他打过,李宽心情大好,甚是开心。
“谢就免了,送别也不用,至于作客,老夫自会记得今日主人招待之情!”
长孙无忌冷冷回道,今日之辱,他自不会如此轻易算了,
待他回到长安,回到长孙家,便是出手报仇之时,
他就不信,他一个随陛下打天下、夺皇位,接着治天下的能臣,会收拾不了一个区区黄毛小儿?
“看来,这老家伙心中怒气不小啊!”
李宽心若明镜,“算了,报复就报复吧,就当给自己找点乐子了!”
“那好,李某就在庄中静待长孙大人的回报!”
李宽特意将回报两字说的很重,似有所指。
“你……”
“你不怕?”
李宽的回答出乎长孙无忌意料,不由地抬头猛盯着李宽好奇问道。
咦?
这少年……
这少年长得……
怎么隐约似有几分观音婢的影子?
莫非、莫非我看错了?
长孙无忌揉了揉眼睛,再次盯着李宽看了起来。
没错,的确有几分相似!
不是长相,而是气质,总感觉与他妹妹相似。
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
长孙无忌猛然想到一个可能,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不可能!”
“妹妹打小便于皇帝相识,不可能做出那等事来!”
长孙无忌死死地将心中那丝苗头掐断,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那又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