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峥面露惊疑,伸手指向刘贤,看向羞愧难忍的刘巴,质问道:“为何此人会来此处,难道他方才所讲之言,都是真的?”
“大胆!”
见刘峥这般,邢道荣瞪眼斥道:“你夫夷刘氏的家风,就是这般?当真一点规矩都不遵守,见到我家少主,缘何不拜!”
刘峥冷哼一声,面露不屑道:“某乃汉室宗亲,孝廉出身,夫夷刘氏的族长,刘贤何德何能,让某拜他?就靠那自封的天策府上将?真真是可笑……”
“找死!”
魏延听闻此言,身形一闪,低喝一声,在刘峥惊疑之际,就已拔刀横于刘峥脖子上,让刘峥心生惊惧。
此幕一出,在座的众人无不惊疑。
何为万人敌?
魏延即是!
“文长,消消火气,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撩袍跪坐到刘巴身旁的刘贤,面露笑意,拿起酒觞,对魏延说道:“都过来坐,难得零陵群贤皆至,刘贤不才,愿和诸公、诸君共商大事,以求杀贼讨逆,匡扶汉室!
某知道,你夫夷刘氏是汉室宗亲,可那刘先不就在曹操麾下听命吗?
某还听说……刘先的外甥周不疑,聪慧过人,博闻强记,可惜被曹操忌惮,派人暗杀了。”
荆州人杰地灵,良才其实真的很多,纵使是建安十三年末,转眼就到建安十四年,还是有诸多良才在野。
蒋琬和刘敏已经拜自己为主公,但身边坐着的刘巴,沉默不言的赖恭,尚未投效刘备的庞统、马良、廖立……多到刘贤心痒难耐。
自己这个荆人身份的加持,倘若能在短期内崛起荆南,彰显自身势力底蕴,不比刘备强?
军事上,自己打上几场硬仗,展现实力。
内政上,轻徭薄赋,积极发展,降服蛮族。
舆论上,高举匡扶汉室大旗,择机进汉室宗亲之列,未来可期啊……
……
“某有些不适,就先告退了。”
“子初公,告辞。”
“某……”
蒋琬、邢道荣、魏延等人,刚入席而坐,以刘峥为首的众人,多数都强忍怒意,纷纷起身作揖,遂甩袍朝堂外走去。
见到眼前这一幕,刘贤心中也不气恼。
毕竟自己是创业初期嘛,不被人所看好很正常,而且自己以前什么德行,这些人也多多少少知道,要是自己说两句就纳头就拜,那才有鬼了。
“子昌公,您为何不走呢?”刘贤撩了撩袍袖,面露笑意,看向赖恭说道:“想必是一心为匡扶汉室啊。”
“若是真能走,老夫也必然会走。”赖恭言简意赅道。
这是个聪明人。
见赖恭这般,刘贤笑意更盛。
“粗鄙!快放开老夫,你们想要干什么?!”
“刘贤,你欲何为!?”
“你们知道某是谁吗?”
此时的堂外,响起阵阵怒斥声。
跪坐着的刘巴,听到那些声音,神情愈发难看,带怒的双眸死死盯着刘贤。
“子初公,不必恼怒,这天策府的户曹参军事,非你莫属。”
刘贤端起酒觞,在赖恭的注视下,对刘巴说道:“放心,你烝阳刘氏,会因你的决断而兴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