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书一行人的车使到净业寺距离不到几百米的地方被拦了下来,拦人者正是东区区管组组员,原来前往净业寺的路被封了,望眼看去唯一通往净业寺的两边楼梯处不断走下一行行身披棉大衣的僧人,清涵影向那警员问道:“这是怎么了……。”
拦路的那名组员接过清涵影交来的通行证查看起来,说:“我们也不太清楚,只是根据队长的嘱咐坚守在这里。”说罢把通行证双手递还给清涵影,清涵影接过通行证,那名组员伸出手表示礼节并放行。
在前往净业寺的路上,墨子书皱着眉头望向那群僧人,不安感涌向心头,他不知道净业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那南宫翼下达疏散这么多僧人的命令,更让他费解的是苏致平能在申请书上签名是不是代表这里是安全的?他很怕,怕只有一个司徒彧璟不够。
车开上山顶时,远远就看到站在净业寺门口的是东区区管组副队长章宇峰和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正在指挥并帮忙疏散僧人,该女子是东区区管组中队长“鬼婳”,也是巡查部部长鬼弈的亲妹妹。
见墨子书等人的车开了过来,章宇峰迎了过去,墨子书下车望向章宇峰询问起来:“你们队长人呢。”只见这章宇峰自从上次被南宫翼训了之后再与墨子书见面时显得格外客气,说:“墨队长,我们队长在上面殿堂。”说罢指了指身旁的一名看似十二三岁的小和尚道:“这位乌沙弥会领你们过去。”
墨子书出于礼节向那乌沙弥点了点头,那乌沙弥也点了点头表示回礼,然后转过身走进大堂,墨子书紧随其后,跟在墨子书身后的是栁曌笙等人,张果然和墨夷鸠走在后面,不想墨夷鸠被章宇峰拉到门边就是警告,说:“臭小子不想活了,不准去。”
墨夷鸠面露惊讶说出:“为什么。”面对墨夷鸠的疑问,章宇峰神情紧张轻声附耳道:“那上面可能有病毒,你知道死了几个吗……。”
“死了几个?”忽然走在墨夷鸠前面的张果然也停下脚步,并转身望向章宇峰问出声,章宇峰一看到张果然站在墨夷鸠身后慌了神,笑道:“没,没什么……,这臭小子要去厕所,对吧,哈哈。”说罢拍了拍墨夷鸠的脑袋,墨夷鸠脸色难看用手肘一下子锤向章宇峰的胸口。
章宇峰手捂胸口使出全力喊道:“呃,咳咳……你这臭小子,不识好人心呐。”
“谁叫你不好好说话的”墨夷鸠没好气怒喊出声,章宇峰见墨夷鸠不识相,面露难色又是一阵怒斥:“我这是为你好,咳咳……。”
墨子书听到后面传来的动静,停了下来望向身后,见张果然等人站门前不知道做什么,担心的望向一旁的石渊尘,说出:“去看看,怎么了。”
石渊尘微微点了点头,快步走向张果然等人询问起来:“怎么了。”
张果然明白这样闹下去不好,便圆了圆场招手道:“哦,没事……,墨鱼不知道吃错什么,忽然想上厕所。”石渊尘无奈转过头望向墨子书,众人看向墨夷鸠二人,纷纷觉得那章宇峰才像吃坏肚子的人。
墨子书心说:“是自己给了他们太多压力”,心说罢看向身旁的司徒彧璟,只见司徒彧璟没有什么紧张感便放下心,向一旁边清涵影和司徒彧璟道:“清水,你先在外面了解下情况,彧璟你做回你的治安工作,去支缓鬼中队帮忙疏散下人群,鸠你也留下来帮忙。”众人点头应罢,做回自己的事。
墨子书说罢跟着那乌沙弥走进大堂,走在后面的栁曌笙特意放慢了脚步,在张果然身后蹲跪了下来,并伸出右手在地上喃喃自语说起咒语来。
张果然回过头,一脸担心询问道:“中队,怎么了,你也肚子痛吗?”
栁曌笙被张果然突如其来的关心打断,缓缓站起后拍了拍膝盖,说:“哦,没什么只是鞋带松了。”说罢走过张果然追上墨子书等人。
“靴子有鞋带吗?”张果然站在身后撅了撅嘴看向自己的靴子喃喃自语起来。
墨子书走进大堂,众人望向如同宫殿般的大殿堂,中间摆放着一尊坐式大金佛,旁边是一排排站式摆着各种姿势的小佛像,四周有三两个身着警服的队员在那守着,看到墨子书等人都站直以示礼节,领头的乌沙弥带领墨子书众人向大金佛右侧走去,原来金佛两侧之后还有一个大门,大门后面是个很大的晒台,晒台左右两侧有两个楼梯口,楼梯口直达另一个佛堂。
“还有多远呀。”刚走上第二殿佛堂时,张果然望向领队乌沙弥就是叨起,见那乌沙弥也没有吭声,张果然撅起嘴望向乌沙弥,只见那乌沙弥后脖颈处,纹有“五芒星”,那五芒星形状特殊,五角环里面是反五星,心说:“怎么寺里也搞纹身。”心说罢,懒散跟在众人身后,进入第二殿堂。
第二殿佛堂是一个卧佛,四周是坐式小佛像,整个殿内弥漫着的贡香味令墨子书倍感头晕。
乌沙弥又领着墨子书等人走出佛堂前往第三殿时,那乌沙弥忽然停在晒台中间,只见晒台左右两边楼梯口下有一条石子路,两边种着紫竹,望眼看去,在最里面的一栋平顶房,那应该是僧侣们的住所。
那乌沙弥抿嘴笑着用手笔划了下,意思是自己是哑巴,南宫翼人就在那里面,然后伸出一个请的姿势,墨子书头晕目眩,虽感觉这乌沙弥很奇怪,可是又不得不朝里面走去,走过几十米的紫竹林,墨子书望眼看去,看到南宫翼正站在平顶房门口前,他一旁是五六名,看似过五旬的老僧人。
南宫翼看到墨子书众人走了过来,向僧人们鞠了一躬后,快步走向墨子书笑出声来:“来啦,人在屋里。”
“嗯……。”墨子书状态不太好的回道,一旁的张果然像嗅到墨子书的不舒服般,给墨子书伸出一瓶母指般大小的小瓶子,里面装着的是红色药油,墨子书之前有用过,效果很好,据说是张果然家传的配方,接过药油,墨子书把它放进口袋里。
墨子书缓缓走过南宫翼向众僧人点了点头表示礼节,正想去打开门时,看到门口贴了张手写的白符,正想去撕开,却被南宫翼抓住手阻止,只见他面露淡然说出:“还是让“虚云方丈”带你进去比较好些。”说罢,向墨子书介绍起一名身着棉衣看似九十岁的老僧人,说:“这位是净业寺虚云方丈。”
墨子书向老僧人鞠躬轻声道:“虚云方丈。”那虚云方丈望向墨子书,面露慈祥点了点头,墨子书让开了门口,虚云方丈走到门前伸出右手对着门口就是喃喃自语起来:“阿弥陀佛……。”
那符竟自己脱落并掉落在虚云方丈右手掌上,虚云方丈推开门,一股屎臭味扑面而来,栁曌笙和石渊尘下意识用手捂了捂嘴做出一副踩到狗屎的表情,而一旁的墨子书本来就头晕,这味道则是令他的头越来越痛。
张果然倒是很享受这种味道询问起来:“这个味道,应该是死了两天有余了。”站有一米远的南宫翼嘴角扬起提醒起,说:“你们和方丈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果然见墨子书也要跟进去,向旁边的组员伸出手,只见那名组员拿出医用口罩和手套给他,他把自己的医用口罩伸给墨子书,而自己手套也不戴的跟随虚云方丈进屋了,墨子书见那俩人都没戴口罩,把口罩还给组员,并望向栁曌笙和石渊尘吩附道:“你们两在外面等我。”石渊尘很庆幸的点了点头,而一旁的栁曌笙则是眉头紧锁没有吭声。
刚一进屋,屋里黑漆漆一片,那虚云方丈把门旁边的窗户打开,光打了进来,而外面的组员则是向房子后退了一步,屋内是一排床榻,床榻上面赫然摆放着八具尸体,每具尸体都用白布简单掩盖着。
张果然走上前去掀开第一张白布赫然出现一具身着僧服的尸体,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血,只剩下一具浑身黝黑,干瘪枯瘦的皮囊,圆睁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屋顶,张果然走上前摸了摸那具尸体的头部,脖子处有两个类似圆钉扎伤的伤口,张果然眉头紧锁,又扒开尸体的衣服,摸了个遍,墨子书看着他,张果然没有吭声,只是脸色有点难看,瞪向其他尸体,走上前去把其他的尸体一一掀开,只见八具尸体的身躯、表情一模一样,只是腐蚀程度各有不同,墨子书看到最尾处的尸体皮肤已经烂掉从露出的骨头处流出绿色的液体。
张果然面露难色向二人道:“队长,方丈,我们去外面说吧。”三人刚走出来,除了那五名老僧人其他人都用手捂住嘴巴,似乎三人身上带着狗屎般,张果然看不下去,伸手关上门,并打开随手带来的水壶洗了洗手用手巾擦拭起来,说:“这八个人死亡时间最长的有两个月之久,最短的是两天前,致命伤嘛,没有发现所以不敢断定,只是那脖子上的伤……。”说罢张果然陷入深思。
“是不是类似吸血鬼咬的。”一旁的南宫翼补充道。
张果然把手巾扔给组员,分析起来:“嗯……,虽然不实际,可是我真想不出是什么生物能把一具尸体吸得这么完美,而且还是八具。”说罢,面露欣赏,石渊尘则是用极为鄙视且恶心的眼神望向张果然。
墨子书看向那虚云方丈询问道:“请问,这些尸体都是在哪里发现的?”
“尸体是在佛像里面找到的,因为冬节将至,要洗佛挂灯,所以这两天都在打扫,虽然一个月前寺里有在我这反映过有僧人失踪。”没等那虚云方丈开口,南宫翼向墨子书解释起来。
墨子书皱起眉头,强忍着头晕望向南宫翼继续问道:“然后呢……。”
南宫翼面露难色说:“我派人在这守了将近半个多月,都没有结果,还特意派人去那些失踪的僧侣家里,都查无所获。”
在民国,很多穷苦人家的小孩都会被送往寺里供养,而期间那些父母会带些达官贵人上寺里来贡香或赠送香油钱,有些到了一定的年龄会被父母接走,大部分的父母送上寺里就不管不顾了,那些人只能留在寺里度过余生或被发配到别的寺里,而这八名尸体年龄明显都在十五以上。
“尸体藏在佛像里?”张果然奇怪尸体怎么放进佛像里的,不禁问出声来。
一旁看似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僧人向众人道出原委,说:“是的,起初大家都以为是有老鼠死,经过一一排查,查出有八尊大小如人的佛像里发出臭味,洗了很多次,味道还是有,经过方丈师傅们的商量,决定先把这八尊佛像先搬进库房里,等冬节过后,再搬出来一探究竟,可在搬迁过程中,“空如”不小心手一滑砸破了一尊佛像,结果就看到了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