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才跑到二楼的秦熺,便被岳云给拦了下来,也不多废话,直接把他给按在了身下,雨点般的拳头不断往他身上招呼着。
也就是岳云还保持理智,知道不可取人性命,但秦熺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般殴打,当下哭喊着就求饶起来。
秦相府的人,在这思北楼的船上,被人给一面倒的压住了。
就在此时,老王头的儿子也跑了进来,见现场乱作一团,大声朝着自家父亲喊道:
“阿爹!勿要打了!临安府衙的人到岸边了,叫把船划过去呢!”
听见了这话,老王头一脚踢到了秦六的命根上,朝着自己儿子道:
“打也打了,早晚就是个死,老子总不能被憋屈死!”
王小二躲开了扔过来一把椅子,心急如焚道:“不用死!咱们都不用死,这边上有的是船儿,咱能跑!”
这话一出,老王头眼睛便有了神采,连忙拉住了举起灯台想补刀的刘邦:
“走了!老子被你给害惨了!”
王小二前头领路,刘邦却不忘了那位少年将军,这可是自己的霍去病!
大声喊道:“小将军,且与我一同离去!”
他们说的话,二楼上的岳云自然也听见了。
如今自家父亲不在,若真是进了临安府衙,自己恐怕讨不得好处,又想到薛弼和秦家有旧,断然不会有什么事,便又朝着秦熺面上呼了一拳:
“下次再敢这般,定要取你狗命!”
言罢,便从二楼跑了下去,还顺便解决了两个秦府欲要纠缠的护卫。
等纪五将仍未清醒,却还在抱着鸡腿乱啃的道济抱出来,几人终于跳到了思北楼旁的小船上,说起来,这船还是那老鸨害怕有人就医不及才准备的。
好久没有这么剧烈的动过了,刘邦的心跳得贼快,等斗大的雨滴打在他的脸上,他才反应了过来。
这一切,都是真的。
爽快,真他妈爽快!
当年在沛县的时候,也是这么打过的,从做了皇帝……应该说做了汉王之后,便再没这般动过手了。
王小二扒拉着桨,问道:“咱们去哪?”
纪五豪横道:“老子早就看那赵老九不爽了,此番诸位且随我同去,回我老家,咱们招上些乡邻散勇,反了他妈的!若大事可图,大伙儿当平分了这天下!”
岳云感念他们几个的出手之恩,便道:“谋反这种话不可随意说得,诸位若是想报国,我可替你们在军中找条路子;若是想改个名字重新做人,去了襄阳,我也能帮得。”
老王头哀怨地看着刘邦:“到现在,老子还不知道你的名姓。”
刘邦大笑道:“往岸边划,找个没人的地方,咱们继续回那临安!”
“回去,回去不是送死吗?”
“死不了!老岳丈,你闺女还在城里呢,咱不得把她一起街上?”
这话倒是在理,看他这般情况下还想着大姐儿,老王头心里面也稍微舒服了些,便喝令王小二划向岸去。
“如此,”岳云道:“诸位与我去我住的地方,彼此也好互相照顾得。”
“那样甚好,除少将军外,临安城再无一人可保得我们。”
“你们且把地址给我,待我把这小髡人交予了朋友,明日便来寻你们。”
刘邦把道济抱在怀里,但雨实在太大,小和尚也开始有些清醒了。
如此,几人一番商讨之后,便又从钱塘门进了城,好在船上的事还没传到岸边,这一路过去倒算是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