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您就要问了,既是如此,那为何咱们就是不打回去呢?”
刘邦很平静:“为什么?”
“呵呵呵——您还真问得出口!奴家一介女流之辈,哪里懂什么家国之事,只是说说笑儿,官人莫要当真。”
“你看吧,你都知道的事情,那这天下应当是人人皆知,但你们都不愿意说……或者,是不敢说。”
“那奴家就要问了,却是为何?”
“因为皇帝不行。”
看着迷迷糊糊的道济,刘邦把一只鸡腿递到了他的手里,小和尚抱着闻了闻,当真的小口吃了起来。
不过这包厢里,因为他的这句话,倒是有些冷了场。
一直旁听的几人,老王头愣了愣,笑着给怀中人解释道:“这位相公脑子不太好使,只当是醉话,醉话。”
纪五腿上坐着的那位,倒是有些不满道:“即使是醉话,那也不该胡乱说得啊!若是传了出去,这船上有几个人能讨得到好?”
就连刘邦身边的那个女人听了,也是惊讶不已,只是在脸上露出尴尬的笑。
“官人,您喝多了。”
“倒也没有。”
一边说着,刘邦又吞了一杯下肚,他手轻轻滑过这女人的腰间:“我之前有个朋友,和你应该是老乡,他是颍川人。”
“话说颍川,距离你们汴京,应该不远吧?”
“你莫要这般看我,我觉得,你应该还是有机会,可以回去给你爹娘上香的。”
那女人本想再言,却听见外边哗啦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东西给掉了下来。
然后,脚步声、叫骂声、争吵声,一并传了进来。
“这是咋了?”
老王头怀中人坐了起来,大伙儿一直朝着门外的方向看去,却见刘邦第一个开了门,走了出去。
而不只是他,一楼所有包厢……或者说是整座思北楼里的所有包厢,人们都走了出来。
纪五和老王头到了他的身边,这大厅里竟然掉下来了一张桌子!
好幸没砸到人,再往上面看去,却见原是三楼上,有人起了争执。
左边的一群,约莫有十几个人,而且还不断地有人上楼加入他们的阵营,很快便聚集了二十多人。
而右边的就要难看许多了,只有两人,除了领头的那个年轻些之外,他身后的那个明显的弱不禁风了许多,若真打起架来,恐怕这人要吃大亏。
老王头和纪五见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低声道:“有好戏看了!”
“你们认识?”
“那位,”老王头低声道,“那位便是秦相爷的公子!”
“哦?这才是秦桧的儿子,怎么感觉不太像啊?”
老王头连忙拉了下他的袖子:“可不许胡说!”
随后又道:“确不是相爷亲生的,是从相爷夫人家兄那里过继来的。”
“嗯,”刘邦点了点头,“这又是何人?”
但是那个单枪匹马的小哥,纪五和老王头却都不认识了。
不过两人也是奇怪,为何今日如此多不要命的人,先是得罪秦六爷,现在可倒好,连小相公也有人敢开罪了。
不过好在,他们并没有疑惑多久。
因为秦桧的儿子,秦熺指着那人大骂道:
“岳云,你个小杂毛!回了临安却不去枢密院报道!你就是想造反!”
岳云这个名字一出来,这座思北楼的看客,均是一脸震惊之色。
只有刘邦还在问:“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