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李云霄拉开房门,对面就是叁大爷阎埠贵家,他们住西厢房,都在前院儿。
中院是何雨柱、易中海、贾东旭家,后院是许大茂、刘海中,聋老老太太住的地儿。
当然了,这前、中、后院儿里还住了不少其他户人家,按照融合的记,差不多有二十来户一百多口子人,真心不算少了。
李家的房子是正经的东厢房,面积可比耳房、倒座房、后罩房大多了。
虽说朝向差了点,坐东朝西、冬冷夏晒,正常情况下也就太阳西下的时候屋里能照到点阳光。自古还有老话叫做,有钱莫住东厢房,但甭管怎么说,房子面积放在那儿。
李云霄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一下,想试试这五十年代四九城的烟火气,结果差点没被呛着。
没办法,这年月家家户户都烧炉子,条件好点的烧砟子,也就是原煤。因为好烧又有劲儿,所以价钱要贵些。条件一般的则烧煤球,就是煤末儿和黄泥之类的东西调好后分块晒干后的东西。
至于蜂窝煤,这年月到是有,但还没有普及开来。
除了这些,也有在外面捡些枯枝烂叶烧的,这玩意儿烟最大。
整个大院儿二十几户百口子的人,搁一起烧炉子那烟气儿能不大就怪了。
“啊欠!啊欠!啊欠!”李云霄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整个人顿时就精神了。
“三儿,今天起的挺早啊。”阎埠贵的老伴正好从屋里出来倒水,看到李云霄就笑招呼了一声。
这个时期的三大妈,哦不,这会儿她还不是三大妈,但不管怎么说,这位眼下看着可比原剧情中年轻了不少,毕竟早了13年呐。
“被尿憋醒的,不说了,我得赶紧。”李云霄说完转身锁门,然后一溜小跑就出了院子。
“这小子,真没礼貌。”阎埠贵的媳妇儿撇了撇嘴,却不知道自己一家是什么尿性,李云霄早就清清楚楚。
阎家的家风可以总结为一句话,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特别是阎埠贵这个当家人,那真是锱铢必较还爱占小便宜,有人曾经戏言,有粪车从院儿门口过,这货都得尝尝咸淡,出门没捡到钱、没占到便宜那就算亏了。
所以阎老抠的外号,呵呵……那是一点水份都没有。
对于这一家子,李云霄是真不想搭理。否则一旦让他们瞅住机会,那铁定得门来占便宜。
结果这边才离开大院儿没走几步,李云霄迎面就遇了端着马桶往回走的易中海。
四合院儿之所以不受老百姓待见,一方面是因为四九城住房紧张,一个四合院儿里能塞几十户人家,好好的大院儿硬生生给弄成了大杂院儿。
特别是眼下才刚解放没几年,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再说句不是很夸张得话,院儿头放个屁,院儿尾都能闻着味儿。
谁家有点事儿吧,要不了多久就能传的众人皆知也就算了。怕就怕有那黑心的坏种,传话的时候颠倒黑白、歪曲事实,到时候以讹传讹、三人成虎。就像老话说得,癞蛤蟆趴脚面儿,它不不咬人但膈应人不是?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四合院儿里没有厕所,一到早胡同里的公共厕所就得演一场为了屎尿的战争。很有味道,很头的那种。
有人可能会说了,自己在院儿里建个厕所不就行了?
到也不是不行,但四合院儿只有排水管道却没有排污管道,小便洗澡都没问题,但拉屎却行不通,容易堵。
这会儿易中海也还不是一大爷,实际眼下连街道办、居委会这两个基层部门都还没有成立起来,自然就更没人给他们什么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的身份了。
“三儿,今天起得可够早啊。”看到李云霄时,易中海笑着打了个招呼。
这货精明着呢,不,应该说老奸巨猾。
知道谁家能惹谁家不能惹,而李家就属于不好招惹的。所以甭管什么时候也甭管遇李家的谁,易中海都是一张笑脸儿,把自己隐藏的很好。
可惜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子早就被眼前这小子给摸了个底儿掉。
“这不是憋得慌嘛。”李云霄扯了个虚伪的笑脸儿,“不跟您说了,再说下去我可真得尿裤子里了。”
“去吧去吧,别憋坏喽。”易中海连忙说道。
“得嘞。”李云霄说完就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