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从第五章开始的内容都改了一遍,建议重看】
东门诗的态度,令周天文稍稍放下心。
你喜欢就好。
你喜欢听。
我也不用违心地去夸你美。
皆大欢喜。
他真诚地说道:“我曾在书上看见过诸如‘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仁剪秋水’、‘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等溢美诗词,但过去始终无法将这些话与具体的人联系起来,如今见到东门女侠,方知不外如是。”
反正夸就是了。
至于原作者夸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重要,此刻能拿来用便行。
“真会说话。”
女为悦己者容,东门诗果然笑得更开心了。
接着,她似不经意间问道:“我看你的模样,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周天文并不避讳,说道:“确有一面之缘,前段时间,在鹤山脚下,鹤山镇外,东门女侠曾向我问过话。”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
东门诗恍然大悟状,内心雀跃,原来他还记着嘛。
旋即又问道:“你刚才应也听到了,我叫东门诗,就不介绍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周天文。”
周天文报上了姓名。
东门诗说道:“周天文啊……我记下了。”
周天文方才问道:“那个风清流……”
东门诗不在意道:“这人身法不一般,让他跑了,不过他挨了我一棍,不休养个一年半载好不了。”
“那就好。”
周天文松了口气,既然受了伤,那暂时应该不会来找麻烦了,而等他伤好,自己早跑了。
不过两次害到我了,这姓风的,以后别让我找到机会。
他心中也在暗骂。
他不知道上回鹤山脚下那丑剑客口中姓风的与今晚这个姓风的是不是同一人,但不妨碍他将两件事归结到同一个人头上。
谁叫他们一个姓?
东门诗看了看他,面带同情地安慰道:“嗯……方才那个风清流的话,我也听到了,你节哀吧。”
周天文笑道:“东门女侠多虑了,我其实并不伤心。方才我对那姓风的所说并非虚言,我此行本就是为退婚而来的,就算没有今晚这一出,明日我也会向严家提出……只是没料到白天刚到严家,半夜就被他掳劫来此了。”
东门诗瞪大眼睛道:“嗯?那不是拖延缓兵之计?”
周天文摇头道:“是顺水推舟,就坡下驴。”
东门诗目光闪了闪。
既然不是借口拖延之词,那就是真有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女人了?
还是可恶!
“原来如此。”
她不动声色,说道:“那你现在住在哪里?需我送你回去吗?”
周天文想了想,说道:“不必,我索性就消失一晚,明日正好能以此事做做文章,好让这婚约解除得更容易些。”
“那随你吧。”
东门诗点点头。
她左右看了看,到了一个角落,袖子一甩,一股劲风扬起,那地上灰尘脏污便尽被卷开,靠着墙坐了下去。
方道:“我这人一向四海为家,人到哪里,就在哪睡,在这里休息一晚,你不会介意吧?”
“无主之地,女侠自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