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微眯着眼,靠在软枕上。看阮娇娇像只松鼠似的,两颊鼓鼓一动一动的,颇有几分可爱。他心情也好了许多。
之前拿走阮娇娇的玉佩和香囊之后,秦越稍微吃了些药试验,可惜毫无效果,还冲了好几道凉水。
不知是因为服的药量不够,还是别的原因,这回服药之后秦越没有发狂症,脑海中想到的竟是那日阮娇娇在自己身下。
她黑色的长发铺开在锦缎上,雪肌透粉,其上还有他留下的印迹。那双雾蒙蒙的杏眼盈满了水汽,哭起来倒叫他……只想让她哭得更惨些。
没有找到发病的原因,倒是白吃了一回药,秦越只能懊恼的自我解决。可心头那股火却更盛了。
他一手攥着阮娇娇的香囊,向来刚硬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狼狈的渴望。
此刻的秦越是无欲则刚。他看着吃糕点的阮娇娇嘴边沾了些碎末,不由得手指微动。忍住想替她擦去的冲动随口问:“就这么喜欢吃甜的?”
“呃!”阮娇娇被吓到,差点噎着。
秦越给她倒了杯茶,戏谑道:“这回可别洒了。”
阮娇娇瞬间想起上次在马车里,她将茶水洒到秦越衣袍上……她的脸立刻烧起来,捧着茶杯低头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刚才阮娇娇只是庆幸秦越不追究她当了玉佩的事,这会儿她吃完一小块糕点,神思回笼了,秦越这是要带她去哪?
“王爷您要带我去哪儿?”
“去京郊的一处避暑山庄。”
阮娇娇:!!!
大冷天的去什么避暑山庄?难道他想把她带到山庄里杀了?
对,有这个可能。
今日也没人看见她上了靖王的马车,她又是偷着跑出来的。等便宜爹发现她不见了,恐怕她身子都凉了。
阮娇娇惊恐的看向秦越,试图判断反派此刻的杀心有多重。
“去,去庄子里做什么?”阮娇娇嗓音都变了。
秦越知道她怕他,但没想到怕成这个样子。
但他偏又有几分恶趣味,想看她哭。若是把她吓哭了一定很有趣。
于是他漫不经心的道:“自然是做上次没做成的事。你上次在本王面前就这么跟秦知晏跑了……”
上次他买了药,就扯着阮娇娇往马车上跑。这次他还要将她带到无人的庄子里为所欲为!
阮娇娇像只被吓破胆的兔子,想也不想掀开车帘就要逃跑。
秦越只是逗逗她,哪想到话都没说完,阮娇娇转头就要跳车。
这可是疾驶中的马车。秦越急忙伸手去捞人,好险拉住了阮娇娇后背的衣服。
但阮娇娇速度极快,还在奋力往外冲。
“撕拉”一声,她的上襦就这么被扯破了。
“救命……”阮娇娇半个身子探出车厢外,那副情景看起来就像是良家女子被歹人强行拖进马车里,还被扯破衣衫。
阮娇娇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麻烦。”秦越看着被弄昏的阮娇娇嫌弃的啧了声。
*
阮娇娇醒来时,天色已大暗。她躺在摇曳的烛光里,映入眼帘的是床顶薄红的轻纱,看着倒有那么几分旖旎。
只是耳畔传来清冷的铁器碰撞声,她扭头一看,站在不远处的秦越正在摆弄桌上的东西,金属碰击声也是从那传来的。
而他手中提着的,竟是一副铁制的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