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好了？所以，你看到什么了？”

“呃…嗯…，哈皮坐在马桶上看报纸，先打过去问问吧。”

斯塔克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捧腹大笑，前仰后合。

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但是笑容是守恒的，所以他有多开心，方湳就有多难受。

“贾维斯，帮我给哈皮打个电话。

……

嘿！哈皮，你在干什么？

工作？不，我认真的，你现在是在厕所里吗？

……是的，我听到抽水声了，嗯，没什么事情，嗯，回头再见。”

在得到确切消息后，斯塔克笑的更开心了，他觉得让方湳看哈皮真是太明智的选择了。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斯塔克强忍笑意对方湳说道：“好吧，现在我有点相信你了，再来几根棍子吧，做实验的话这几根可不够呢。”

……

洛杉矶的太阳已经落山，仅剩了一丝轮廓可见。

方湳也已经与斯塔克一起，做了一整个下午的解析。

虽然全程都是斯塔克解析，方湳在一旁造棍子，顺便听斯塔克的私人一对一讲解。

此时的二人正坐在全息屏幕前，聚精会神地分析着数据。

“已经可以确定是一种全新的金属元素了，它有着完全未知的分子结构和排列方式。”

斯塔克翻着屏幕上的具体数据，不禁咂舌。

密度低，硬度却高，延展性也优秀，性能远超百分之九十九的合金。

极高的熔点让斯塔克都有些头疼，想要用这种金属来锻造成装甲还有点麻烦。

毕竟都不能融化的话，又怎么铸成想要的形状呢。

“耐腐蚀性强，抗氧化能力强，你甚至都不用花心思去保养它。

也不用担心被刮花，我在这世界上还没见过比他还硬的金属。”

斯塔克这时候还不知道振金的存在，方湳也无处得知两者之间到底谁更硬。

也就只有等美队被挖出来后再试试了。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方湳满意得点了点头，心想不愧是魔法侧的东西。

真就超出常规物理了。

“何止是不错，老实说，拥有了这种金属的国家，科技水平一定能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

斯塔克激动地说道，他看向方湳的眼神已经隐隐有些不对劲了。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个移动的金属矿脉。

方湳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出于本能地往后挪了挪。

斯塔克看到方湳后退一步的动作，也稍微冷静了一点，他问道：

“你想把这个金属命名成什么？这是你的魔法制造出来的，称作方氏金属？”

方湳稍作思量，缓缓开口：“它是在线形元素之中诞生的，就叫线形元素金属吧。”

斯塔克听到这奇怪的名字，眉头都皱成了‘＃’。

“线形元素？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具有基本审美的碳基生物，我觉得还是把它称作元素金属比较好。”

听到斯塔克的话，方湳也觉得‘元素金属’要更好一点，当即点头。

“但是斯塔克，答应我，不要向别人提起元素金属，就算是佩珀也不行。

你应该比我明白，这种超越时代的金属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如果被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它的。

那个时候，所有的知情人陷入危险之中。”

斯塔克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但他更奇怪了，为什么要找他呢？

按理说这种事情随便一个物理学家都能做到，甚至拿去工厂里，工人也能给出答案。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我发誓，绝对不会往外说。

但是，我有个疑问，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做这件事情。

我只是个制造武器的屠夫，一个只会做研究的花花公子，只是恰好是你任务的营救目标。”

斯塔克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是总结道：

“我就是想不通，你为什么来找我分析元素金属。”

面对斯塔克的疑问，方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很欣赏、喜爱斯塔克，没人不喜欢英雄，方湳也不例外。

斯塔克有着各种缺点，他自负、脾气怪、曾经一度自暴自弃、堕入深渊。

但这些都是他也是一个人的证明，一个会受伤、会难过的普通人的证明。

而就是这样一个缺点明显的英雄，却更招人们的喜爱。

毕竟人们更能共情一个人，而不是神。

思索片刻，方湳开口道：

“托尼，你是个充满魅力的人。

我相信你，是因为你值得信赖。

我选择你来分析元素金属，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有一颗英雄的心。”

方湳缓缓起身，朝楼上走去。

斯塔克听得云里雾里的，急忙对着方湳大喊道：

“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有一颗英雄的心？”

但方湳脚步不停，直接离开了斯塔克的别墅，留下他一人发呆。

“先生，方湳特工已经离开了，您需要休息一下吗？”

斯塔克看着研究台上的元素金属，只吐出了一个字。

“NO.”

他的心中被方湳激起了一团火，在这团火熄灭前他都不想要任何的休息。

“贾维斯，创立一个新的任务，命名为......”

斯塔克顿了顿，思量一番后，沉声道：

“马克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