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
有茂密树木的遮掩,地上的积雪便浅了许多。
沈流望向山路,眼角余光却微微向下,可以看见身旁俏姐那略有些傲人的胸脯。
轻微的喘息入耳,他不由得想入非非……
忽然听见俏姐道:“这有一株!”
沈流停下脚步。
只见俏姐蹲下身去,用手刨去地上的一层浮雪,抓住雪中一片鲜嫩的黑色叶子,巧妙发力,将其连根拔出。
那是一根洁白如玉的草茎,长约一尺,略有旁须。
沈流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药?”
“玉龙草,晾干后研粉入药,可治风邪。一斤玉龙粉,可卖三枚灵币呢!”
沈流估计,就这么一根纤细的小草,完全晾干之后,大约只有头发丝粗细了;恐怕采集了十斤新鲜的,也未必磨得出一斤粉!
这钱赚得也不容易。
俏姐收好玉龙草,二人继续沿山上走去。
期间俏姐不住地东张西望,耐心寻找灵药的踪迹。
而不久后,沈流便寻到了自己心仪的木头——那是一棵大松木,直径约有二尺。
松木的强度适中,质地轻而柔软,更易加工,也更经得住风吹日晒,适合建房。
俏姐便去别处寻药了,但二人约定好等会儿在这里碰面,一同回去。
沈流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枝树丫,扫去周围的浮雪,给自己留出了立足的地方。
然后往掌心呸一口唾沫,抓住斧头,高高举起!
砍树不是砸树,不是以蛮力硬砍,更多是借助斧头自身的势能,施展巧力——沈流此时手持了斧柄更近尾巴一些的地方,用力一甩。
咚!
一声闷响,斧刃近半没入其中!
轻轻摇晃几下,将斧头抽出。
反复几下之后,树干上便出现了一个大口子。
又砍了一会儿,他停下歇了口气。
目光四望,企图寻找到俏姐的身影,却没看到,估计是走远了。
而后,沈流又继续砍树。
砍到深处,便先将斧头嵌入其中,用锤子敲打斧背。
没多会儿。
咔吱一下,这棵粗壮的松木顺山而倒,砸在雪地上。
这时,沈流感觉身体有些发热,甚至隐隐出了一层汗。
便解去了外衣,敞开内衫,袒出肥嘟嘟的小肚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伸手嫌弃地拍了拍,只见赘肉略有波动。
“也就冬天你们还有点用……”
沈流下定决心,等熬过了这个冬天,必定要将这具肉身从头至尾改造一番,绝不可再这般的油腻了!
虽然这具肉身四十岁了,以凡界的标准,已是人近中年。
但对于寿命多在一百岁左右的练气期修仙者来说,其实正值壮年。
万万不该这么潦草的。
而这时,俏姐走近,见沈流衣衫不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神色却有些怪异,道:“咋脱衣服了?这时节还热么?”
沈流抹了一把汗,又点点头:“真热呀。”
俏姐嘴角微微一勾,却是努力忍笑道:“那应是你体内阳火过旺的缘故……”
“呃?”
这女人什么意思?
沈流差点脱口而出:那你愿意给俺败败火么?
但好歹忍住了,只憨笑了一下。
俏姐又道:“唉,赶紧干活吧,早点回去了,外面怪冷的。”
沈流应了一声,便提了斧头,剔去了松木的杂枝,使其变成一根老光棍。
俏姐主动拿过了他手中的斧子:“这木头目测有千斤重,你可扛得住?”
沈流没说话,挽了袖子,先从轻的那一头举起木头,将其半立,直到将木头的中部放到肩头上,便一发力,将木头顶在了肩上。
还掂了掂,表示扛得住。
如今他好歹也是练气四层了,千余斤的东西,固然不轻松,但也不至于盘不动。
俏姐不由得称赞一句:“好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