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调查队三人的记忆,一行6人在良与狼人接触的地点附近寻找可能与狼人有关系的痕迹,整整一天过去也没有任何收获。毕竟一个多星期过去了,也没有可以留下的线索。为此一行人只能暂时撤出森林,等待第二天再进入搜索,在边缘碰到了几名巡逻的村民。
行狼和天风急匆匆赶过来。
“你们回来啦,其他人呢?”
苍良摇摇头说:“不知道,刚刚已经有村民告诉我们了一些事情,现在能不能找一支特别强力的搜救队,队长他们有可能还活着。”
天风紧皱眉头问:“只是有可能吗?到底碰到了什么样的事情?我们这边完全掌握不了,你们的信号被劫持了,与外界联络中断,不清楚敌人在何方,飞车也不敢轻易行动。”
在苍良,林暮雪的讲述和王绮的补充下,狼群与精灵的诸多细节被一一还原。随后王绮及无关人员和佣兵团的两人被送到房间里休息。
“我已经出去叫了救援队,这次是军队进行救援,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最早后天中午就能到。”天风说道。
“哪支部队?中央军还是地方?”水泽明不紧不慢地问。
“应该是中央军,数量尚不清楚,他们距离有点远。”
“嗯,我知道了,还有其他部队吗?”
“这个不是我的权限啊。”天风有些为难地说。
“明天早上叫上几个人我们继续,搜山。”水泽明说。
水泽蓝立刻嚎叫起来:“还要去啊?我快要死了。”
“那你就别去了,在这儿留守。”反正带着他费心费力不如直接扔村里方便,就这样在准备不充分的时候进山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是如果中央军来了,交给他的任务就没办法完成了。
留守的佣兵向苍良提交了一些位置数据,在苍良的计算和静、王绮地分析下,逐渐缩小了秋山失踪的位置,秋山身上使用的通话法阵在被消灭的时候向飞车上的纠缠法阵发出了信号,根据这个信号确定了秋山移动的方向和失踪位置。
“莱恩团长断了一只手臂。”苍良遗憾地说。
王绮全程都在思索着整个事件的过程。“有谁知道那个兽群是怎么回事?精灵为什么离开了?”
两名佣兵摇摇头。
“我们只是佣兵,不是专业人员,你应该问那个调查队的小姑娘。”
这一提醒,王绮想到了两件事情。
“请问外面是什么样子?佣兵是做什么的?怎样可以成为佣兵?我能加入你们吗?”王绮激动地问,在这里他只是一个未见过世面的乡村少年,这样的身份问出这个问题简直不能再正常了。
两个人终究有些心乱,只是模糊地提了一下外面的世界非常大,城市也非常大,飞车穿梭交通便捷,大城市的魔力高塔,高楼大厦之类的词语,除此之外就是说王绮这样的身板最多就是给人打杂的雇佣者那一类,当不了佣兵。
后半部分的否定给王绮的影响明显不如前半部分。这是个生产力与技术水平高度发达的世界,这个小村真的是最贫穷最偏僻的村落。
第二件就是问林暮雪关于兽群和精灵的行为,确定一下他的猜想:血精灵对他们没有敌意。理论上来说她不会对自己的食物有敌意,在此基础上使她不需要通过他们来获得食物,或许有可能成为朋友一类的关系,这个思路在童话中似乎行得通。
如果能够帮助他们收服血精灵,或许可以作为一份功劳而索要奖励,到时候把身份问题给解决了。
然而此时林暮雪已经睡下了。
这是为他开门的水泽蓝亲口所说。
“哦,那抱歉打扰了。”水泽蓝的脾性王绮多少有点了解,此刻惹不起他所以不敢怠慢。
王绮刚准备走,水泽蓝继续说:“以后不要来这里,也不要找雪姐,我们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想都不用想。”
王绮懵一秒然后知道了他说的事情。那种没影的事往往越描越黑,王绮漠然地回答:“哦。”
水泽蓝一口噎着不知道怎么接话。
月的房间一片漆黑,王绮用火石点着酒精灯,立刻看出有人来过。来人非常着急,撞翻了一个椅子,然后在没有任何翻找的情况下,精确地从隐蔽处找出了某些东西,原路匆忙离开。
最大可能是月回来过,因为陌生人不可能在没有任何翻找的情况下,找到藏东西的地方。
哪怕这个假设是正确的,王绮也是一阵打怵。不仅仅是他,就连他身边的人联合起来也没有能力与所遭遇的敌人对抗。
刚刚经历过的噩梦再次浮现在脑海中,从那天深夜他见到血精灵,到莱恩佣兵团与她正面交锋,到被俘被作为食物,一幕幕不停地闪现在他眼前,整个过程中他主动去做并做到了什么?
即使他自己也没办法解释为何眼前会突然间有刹那的漆黑,随后心跳加速到极限,即使现在跪倒在地上,心脏也不可抑制地绞痛。这就是恐惧吗?他有可能具有一定的死亡抗性,所以无需畏惧死亡,对方没有恶劣的敌意,整个过程也没有撕心裂肺的痛苦,那他在恐惧什么?
“我竟是如此胆小。”王绮自言自语。
“经历了那种事情,谁都会怕的。”一个声音真的吓了王绮一跳。
栋站在他面前,一如既往地沉着:“大家都知道了,但他们不知道你的细节,我多少猜到点。”
王绮迟疑地问:“我可以说自己努力过了吗?”
“随意。或许换成别人会做得更好,但偏偏是你,我也没办法。虽然你的确让我失望很多,但这或许是命运的一部分吧。没想到居然被完美地算计了。”栋又是叹息又是劝说地将王绮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