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用你的钱,肖恩。”
“至少要等我弄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介意我来处理这件事情吗?”
“我没有意见,但是钱还是我自己想想办法,这是我的事情,不是你们的事情。”
肖恩并没有想要再争论下去,因为他知道简霍克一定有更好的处理办法。他将早些时候老兵委员会的一封信件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老兵俱乐部,退役军人医院还有修养中心,退役军人联谊中心,国家老兵公墓。肖恩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似乎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里面。
安德鲁的葬礼在当地的一座教堂举行。帕蒂的家人都来了,他的父亲还有两个兄弟。安德鲁的家人都住在南卡莱罗州,距离比较远,但是这应该不是问题,肖恩猜测他的父母应该已经去世了。
肖恩是抬棺人之一,外加帕蒂的一个兄弟,还有和肖恩他们特种兵 A组的莫林。莫林的在部队的时候是通讯中士,现在似乎在国防部军事调查局工作,是一位反侦察技术专家。他打着军团斜纹领带,这是 A组的传统。
莫林抱了抱肖恩,和简霍克握了握手。
“到华盛顿的时候记着找我,我知道哪一家的牛排很好吃。”
看得出来,莫林似乎也有事情找肖恩,只不过是因为场合不对,真的不适合两个人说话。
简霍克代表大家上台讲了话,还专门提起来肖恩受伤的那个晚上,安德鲁是如何的英勇,才让大家能从阿富汗人的陷阱中捡回来一条命。
随后,大家驱车一起来到了老兵公墓,现场只有两个工作人员协助葬礼的举行。
两名穿着蓝色军服的军人将国旗从肖恩的灵柩上取了下来,熟练而认真的将其折叠起来,最后将国旗交给帕蒂。那一瞬间,帕蒂的泪水夺眶而出。
军人向天空中鸣枪三声,棺木开始缓缓的沉入墓穴,肖恩、简霍克和莫林行了军礼。
人群逐渐散去。
莫林将手搭在了肖恩的肩膀上,像是在阿富汗的哨所的时候,一起喝着酒看着日落一样。
“我以为他还在老兵康复中心。”
“他确实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
莫林看向墓穴,此时灵柩和安德鲁一起,静静地躺在地下的泥土中。
“安德鲁是一个好人,我是说——我的意思是——他从不偷奸耍滑,所有的难活、重活、累活都是他抢先干的,他是领头人,是我们的坚强队长。”
“安德鲁确实是这样一个人。”肖恩表示赞同。说实话,他、简霍克、莫林都不是这样的人。相比而言,他们三个的家世都要比安德鲁要好。其实肖恩原本和安德鲁差不多,但是他是开了挂的,完全不能用原来的眼光来看。
聪明人遇见难事只有一条办法,就是不停的逃避,逃着逃着,就成了习惯。
“他是当军官的料。”莫林说到,
“但是每一次的突袭行动,他都冲在最前面。”
“更不要提,他救了我的命。”
肖恩,莫林和简霍克并没有着急走,而是站成了一排,像是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如果有一天我也要躺在那里,我希望你能是我的抬棺人。”莫林沉闷的说。
“我也是。”简霍克补充。
“可是,什么让你们觉得躺在那里的不会是我?”
“不会是你,你一定是我们中间最长寿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