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阎埠贵这才缓缓从学校回来。
掀开门帘走进屋内,几个孩子都在啃着瓜子听收音机。
阎埠贵一下子就急了,连忙走过去将收音机关了。
“爸你干嘛啊,《小喇叭》就要开始了。”阎解放郁闷的说道。
“开了电灯还开收音机,电费不用钱啊。”阎埠贵没好气的说道。
“这才刚开一会,用不了多少电费的。”阎解旷不开心道。
“你有本事就电费钱你出,那收音机你什么时候听都行。”阎埠贵白了他一眼,又说道:“一家六口人全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撑着,又要供你们吃供你们学费,一个个还大言不惭的说用不了多少点电。”
阎埠贵逮着几人就是一顿批评,随后又质问道:“你们这些瓜子都是怎么来的?”
阎埠贵倒没有怀疑他们偷了自己的瓜子。
他们可没有这个胆子。
阎解放举手回答道:“是一大爷给我的,我下午帮他搬了家具。”
“一大爷买家具了?”阎埠贵问。
“买了,买了一张大床,还有一个衣柜和两张红木椅。”阎解放回答。
“这老易对陈安和这小子还真舍得花钱。”阎埠贵有些羡慕。
“爸,我房间内那张床好像快要坏了,要不我们也换一张?”阎解成提议道。
他那张床三兄弟睡在一起。
有两只脚瘸了,每天晚睡觉只要有人一翻身,就吱吱的响,还会翘起来。
“行啊,拿钱。”阎埠贵伸出手。
“我哪里有钱,这个月都没有活干。”阎解成讪讪说道。
“那你还说什么,随便找几本书垫着就行了。”阎埠贵懒得和他讨论了。
阎解成也直接闭嘴不说话了。
别看他是家里的老大,可在这个家一点地位都没有。
家里他老爹阎埠贵是绝对的一言堂,谁叫整个家都是他一个人撑起来的呢。
就在这时,一阵香味悠悠的从窗户传了进来。
闻到这香味,阎埠贵立马叫道:“老婆子,快点把饭菜端出来,这香味我至少能干两个窝头。”
“来啦来啦!”
三大妈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看到阎埠贵后,惊讶说道:“老头子,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去哪?”阎埠贵满脸黑线。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易今晚请你吃饭呢,你怎么还不去?”三大妈解释道。
“请我吃饭?我怎么不知道?”阎埠贵愣住了。
“陈安和来请你的时候你还没回来,解成他们都知道的啊,没有告诉你吗?”
阎埠贵瞥了一眼阎解成四人。
阎解成尴尬的说道:“我忘记了爸。”
阎埠贵一回来就关掉收音机,还批评他们一顿,让他们把这事给忘了。
“哼,回来再收拾你。”阎埠贵缓缓起身,来到橱柜前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了一瓶西风酒。
又拿了一个空酒瓶,盛了差不多八分满的水,再打开西凤酒,小心翼翼的倒进里面。
这门做客空手而去有点不像话。
拿这瓶他的珍藏去又舍不得,只是折中使出这办法了。
阎埠贵拿起那瓶兑了酒的水,乐呵呵的准备朝着中院过去。
“老头子,你等一下。”
“有件事情我忘记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