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药仙会就摆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脓包,看着恶心,但不影响生活,你可以选择将其刺破,也可以选择置之不理。
刺破后会疼一阵子,但等伤口愈合,皮肤就会变得干净平整。
魏旧选择刺破这个脓包。
现在是2004年,按时间线来讲,药童们还未被种蛊,现在就去还来得及……想到这里,魏旧付了面钱,起身叫住了妇人:
“那个……大姐,麻烦你等一下!”
妇人回头看去,奇怪地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魏旧“嗯”了一声,然后走了过去,说道:“我想向你打听药仙会的事。”
说着,他还塞了一百块钱到妇人的手里。
妇人搓了搓手中的钞票,顿时喜笑颜开,掬着张脸说道:“你这人太实在了,那啥,你有啥想问的经管问吧。”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妇人组织组织了语言,娓娓道来:
“那是1996年的夏天的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太妖了,我现在回想起来手臂上都还会起鸡皮疙瘩……”
……
1996年,g西的一个小村子内。
“明明睡了吗?”
“睡着了,哄了半天。”
坐在木桌旁的汉子扯了扯粘在身上的汗衫,一边拿镇上医院送的印有割一送一广告的塑料扇子扇风,一边责怪道:“你说说你,没事带明明去割bao皮做什么?”
衣着朴素的妇人使劲拧了下汉子的胳膊,骂道:“你这傻缺懂什么,明明他皮太长了懂吗?尿尿都尿不出来,再不割以后娃娃都生不了,难道你老高家想绝后?这不是割一送一吗?你怎么不也一起割了?”
汉子揉着胳膊讪笑道:“我的又不长。”
屋外陡然响起一声尖叫。
“这是咋了?”
“谁家进贼了吗?”
“走,出去看看。”
二人来到外面,瞧见一个陌生的黑袍人坏里抱着个婴儿,正快步的往村外走。
“你他妈谁啊,要抱我家娃娃去哪?快把娃娃还给我,不然这么多乡亲在这,让你站着进来,爬着出去!”
一个年轻的后生猛地拽住了黑袍人的肩膀,呵斥道。
黑袍人没有动弹,可下一秒,大量的老鼠从他的袍下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出,将后生吞没。
“啊!好痛!痛死了!救我!救我!啊啊啊啊啊!!”
后生身上挂满了老鼠,他摔倒在地,拼命地打滚,却无济于事,他朝村民们伸出手,但被吓呆了的村民没人敢帮他。
最后老鼠散去,退回黑袍人的袍中,地上只剩下森森骨架。
现场如死一般的寂静。
黑袍人怀抱婴儿,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