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月亮依然残缺着悬挂在无星的夜空,颜色已渐渐苍白了,月冷空寂寥。
深夜里,万籁俱寂、夜色静美、月色朦胧、清风微凉,街道上已没有了行人的踪影,看起来颇显冷清之色。
后衙书房内。
唐伯雍秉烛深思,思考着应对之策,一旦程野背叛了自己,那将是功亏一篑,满盘皆输,唐伯雍赌不起,甚至考虑是否要直接跑路。
昏暗的烛火不停的跳动,唐伯雍感受到了倦意,似乎空气中漂浮着缕缕青烟,无色无味但却看的真切。
唐伯雍不做他想,即便是程野真的背叛了自己,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今夜自己还是要美美的睡一觉,即便是跑路也要养足了精神、做足了准备。
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唐伯雍走起路来一路踉踉跄跄,活像个喝醉了酒的醉汉,但唐伯雍的意识还很清醒,眉头紧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儿!候管家!”
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唐伯雍感觉到愈发的奇怪,即便是再深的夜,哪怕是候管家已然休息,月儿也应该守在自己身旁。
可是无论唐伯雍如何大声呼唤,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仅是月儿以及候管家,就连后衙的家丁以及护院也没有回应。
感受到头愈加的沉重,唐伯雍坚持摸索着来到了卧房,几乎是步履蹒跚的爬到床榻上,也顾不上想那么多,唐伯雍沉沉的睡了过去。
准确的说,唐伯雍是昏睡了过去,此时县衙外,一伙人手持明晃晃的钢刀,身着紧身衣,黑纱遮面,悄悄溜进了无人看守的县衙。
这伙人来到唐伯雍的卧房,一拥而上,将唐伯雍绑了起来,随即带出了县衙,去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
当再次睁开眼睛,唐伯雍只觉得头痛欲裂,全身湿漉漉的,清醒过来,唐伯雍发现自己此刻正被绑在椅子上。
唐伯雍顿时急了,他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明明在后衙卧房内休息,怎么转瞬间就被人绑了,而且看样子此处并非自己的卧房。
抬起头来,借助昏暗的烛光,唐伯雍看清了面前之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可置信。
唐伯雍看的真切,映入眼帘的是四位员外,以及候管家、贾师爷、月儿、程野等人。
周围还有自己县衙的衙役、家丁以及护院,唐伯雍竟在人群中看到了杀死老刘头一家的恶丁!
不仅如此,老刘头一家也赫然在列,此时的老刘头正在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在说“唐伯雍啊唐伯雍,你上当了,哈哈”!
“这是怎么回事?”
唐伯雍脊背发寒,他无法想象自己一个人会被这么多人联合起来算计,甚至包括自己身边的人。
“唐伯雍啊!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想针对我们几位地主豪绅,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也配?”
孙员外脸色阴沉,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一把薅住唐伯雍的头发,恶狠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