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落下,残留的余晖无端的令人感觉到凄厉,残阳如血,残阳泣血,晚霞下仿佛有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回到县衙,唐伯雍再度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内,月儿见状连忙走到贾师爷面前,欠身一礼道:
“见过贾师爷,大人这是怎么了?”
“唉…月儿,照顾好大人吧!大人这一次真的伤心了!”
月儿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度欠身一礼,径直往后厨走去,她要精心为唐伯雍煲一碗汤,希望可以用热汤温暖唐伯雍受伤的心灵。
贾师爷见月儿走开,便对着书房躬身一揖,转身便欲离开,却听房间内传来了唐伯雍低沉的声音。
“贾师爷,明天一早你去找个机灵的士兵过来,本官有事要安排一下!”
“诺!大人放心,小人必定办妥!”
将书房内没有再传出任何的声音,贾师爷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后衙。
这一次贾师爷的心情同样沉重,也充满了对地主豪绅的憎恨,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希冀。
他明白,唐伯雍绝不会无的放矢,既然命他找一个机灵的士兵过来,必定是要为对付地主豪绅而筹谋!
贾师爷走后,月儿将煲好的汤送进了书房,却发现书房内并没有掌灯,唐伯雍则是坐在书桌前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儿将热汤放下,将蜡烛点亮,默默走到唐伯雍的身边,轻轻将他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前。
唐伯雍虽然感受到了温热与柔软,却无心去多想什么,而是反手将月儿紧紧抱住,不断的抽泣着。
第二天,唐伯雍便重新整理了心情,再次恢复到了如以前那般乐观开朗。
倒不是唐伯雍过了一夜将老刘头的事儿忘在了脑后,而是他不希望因为情绪影响了自己的谋划与判断。
吃过早饭的工夫,贾师爷便领着一个身穿甲胄的年轻士兵来到唐伯雍的面前。
“大人,此人名曰薛贵仁,乃本县五百将士中最机灵的一个!”
“薛贵仁?哪几个字?”
唐伯雍闻言顿时一惊,这名字有些似曾相识,但却又与自己心中的那个名字完全不同,于是向眼前的兵丁薛贵仁求证道。
“回大人,小的姓薛,贵是贵人的贵,仁是仁义的仁,爹娘为小的取名贵仁,是希望小的一生富贵,仁义处事!”
唐伯雍心中感慨万千,这个兵丁的父母或许目不识丁,但取名字的功力甚是了得,只是贵仁这二字横竖都占尽了便宜。
若是叫薛仁贵,那便与历史名将重名,此刻这兵丁叫薛贵仁,看似与名将薛仁贵不沾边,但也免不了蹭流量的嫌疑。
况且,贵仁二字在读音上与贵人二字相同,很容易占到别人的便宜。
就比如介绍的时候,就会说“您好,这位是贵仁”,别人第一时间就会联想到此人或许是某位大贵人,从而对其极尽恭维。
“得!令尊可真会蹭流量啊!”
薛贵仁与贾师爷一脸懵逼,不知唐伯雍所言何意,彼此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同样读到了疑惑,于是齐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