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子启端起茶盏,掩饰了嘴角的一丝笑意,百思不得其解那就对了,如果让你猜到了我的心思那还怎么坑你西岐呢?不过他没有必要回应姬昌的疑惑,只是温言劝勉了两句,吩咐西伯侯从属速速在帐中设起上大夫散宜生的灵堂,然后半推半就哄着姬昌自去守灵。
姬昌虽然心存疑惑,但是毕竟位卑尊低,不敢硬要微子启讨个说法,只好用袖子掩着面带上亲卫士兵自去了灵帐祭奠散宜生。
帅帐中其他将领都是北地下属,因此均留在帅帐中研究冀州敌情。
研究了一会儿后,崇应彪恨恨地一摔马鞭,冷声道:“本来可以和平解决的大好局面,硬是被姬昌这个老匹夫给破坏了!”
崇侯虎怒目圆睁,伸手就给了崇应彪一巴掌,把他给抽到一边,怒喝道:“逆子不得对贤侯无礼!”
崇应彪捂着脸,双目差点喷出火来,嘴硬道:“父亲,难道我说错了吗?俗话有说,仁义在口中,狡诈心中藏,如今全天下都说西伯侯姬昌乃是西岐之贤人,依我看来却是未必!”
“往往越是满脸仁义道德之人,内心越是龌龊不堪,像是我有崇氏一族历来为大商镇压北地。但是此番去朝歌觐见大王,父亲您也听见了那些市井谣言,您胸怀宽广听得进去,但是我却是不服!”
崇侯虎脸色微变,把手按在斩将大刀上,怒喝道:“闭嘴,此乃帅帐之中,哪有你这个逆子撒野的资格?”
微子启坐在主座之上,洞若观火,他看得出来有崇氏父子似乎是在演一场大戏给自己看。
不过可惜的是,他这位大商王长兄久居朝歌城外,平时要么云游天下完成系统任务,要么就是窝在山间别院闲看落花流水,对于朝堂与市井间的流言蜚语还确实是不甚知晓。
反倒是和邓婵玉坐在一起的武庚若有所思,只是他向来以王叔为首,王叔既然不说话他自然也不会开口。
眼看着崇侯虎没有台阶可下,微子启忍不住对着他说道:“贤侯且先息怒,先听应彪贤侄究竟有何话说,若说的无理再做计较不迟。”
崇应彪感激道:“还是宣父大人深明事理,我与父亲上月去朝歌觐见大王。曾听人说我父亲虽镇北地,但却是贪鄙横暴之夫,恩信尚未孚于人。如果只是单说父亲一人那还便罢了,但侄儿又听说现有西伯姬昌,仁德四布,信义素着,这一贬一捧之间难保没有小人作祟!”
微子启对于这些具体情况倒是从未有过了解,不禁好奇道:“竟有此事?”
武庚坐在下首,点头说道:“确有此事,不过这些都只是市井间的儿童谣传,当不得真。”
崇应彪不服道:“如何当不得真,左军上将军鲁雄也是市井儿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