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见仁冲还在发愣,丁志远干脆拽着她胳膊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继续喊:“羊癫疯喽,一发作就口吐白沫,乱咬人,借过借过,谢谢大哥。”
极为顺利地来到车厢连接处,丁志远撒开仁冲的胳膊,推开厕所门发现里面居然挤了三个大男人。
“几位大哥,来来,抽烟抽烟。”丁志远顺手摸出一包烟,一人发了一支,“借个方便,最多五分钟。”
拿人手软,三个人叼着烟艰难地挤了出去。
丁志远把门一关,痛痛快快地放完水,爽得腿都有点软了。
提上裤子后,又打开包检查了一遍,钱都在,还有一根双截棍。
这是出发前托村里的木匠做的,用的是上好酸枣木,木质坚硬,不易变形,带油性,表面打磨得光溜溜的。
为了防止酸枣木开裂,也为了防滑,又在酸枣木一头缠上密密麻麻的细麻绳。
总之,材料随处可见,造价便宜,手感也不错。
这玩意儿是他最后的防身武器,所以最好不要用到它。
刚出门,就收到了仁冲幽怨的小眼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呢。
“你怎么这么慢?”仁冲在门口被迫听了足足三分钟的高山流水,还要忍受着周围男人异样的目光,别提多煎熬了,恨不得冲进去把丁志远咔嚓了!
“别啰嗦,赶紧尿。”丁志远一把将仁冲推了进去,几位大哥还眼巴巴地等着呢。
过了一会儿,周围的老色丕们一个个眉飞色舞,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丁志远也很无奈啊,就这个条件,他能有什么办法。
仁冲出来后,掐着腰骂道:“笑什么笑,没听过女人撒尿啊!想听回家找你们的妈听去!”
丁志远:“……。”
老色丕们被骂得以手遮面,若不是实在走不开,早特么的掩面而逃了。
仁冲骂完后,抬头挺胸,朝丁志远摆摆头:“咱们走!”
别,请不要说咱们,我丁志远跟你不熟!
回到座位上时,眼镜男依旧不在,高启林还在嘎嘎的打呼噜。
“你真有羊癫疯啊?”仁冲用同情的目光道,“看起来不像啊?”
丁志远翻了个白眼道:“我要是不这么说,咱俩能过去吗?”
“真有你的!”仁冲抬手给了他一拳,“你怎么会这招?”
丁志远随口胡诌道:“以前听别人说过,没想到还真好使。”
仁冲冷不丁问:“你刚才笑没笑?”
“啥?”丁志远一愣,随即无语道:“仁冲同学,你在外面听我撒尿都没笑,你觉得我会笑你吗?”
仁冲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会说你没听到呢。”
丁志远耸耸肩道:“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说谎,一是一,二是二,坦坦荡荡。”
仁冲乐不可支道:“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这么厚的。”
污污……
金陵站到了。
这个车厢几乎都是在金陵下车的,丁志远故意挨到最后,才起身和眼镜男他们一起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