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你不该这么冲动啊!”
顾家小厅里,顾秦氏一脸愁容,道:“青山,你把张媒婆赶走就行了,你怎么这么冲动啊,你这可是惹大祸了啊!”
顾秦氏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滚出来了,慌慌张张的进屋里取出一把铜钱,说道:“青山,你快点拿着这些钱出去避避……”
“娘,”顾青山看着手里的一把铜钱,无奈道:“您忘了,我以前可是有名的状师,我心里有数的,打这个张媒婆不会有事的,她告不了我的!”
“不是这个啊,”顾秦氏说道:“我知道你会打官司,可是,陈家不会跟你打官司的,你这一年都在牢里,你不知道,如今的陈家,可不得了了!
自从那个陈燕嫁给了林家大少爷之后,陈家就得势了,生意做得很大,以前那个小酒馆如今都换成大酒楼了,是庆平街最大的酒楼,跑堂小二都有七八个的那种大酒楼。
陈家的陈安更是在外面结交了很多朋友,那些人都是咱们惹不起的,是混江湖的,一個个都心狠手辣,你今天打了张媒婆,可她是替陈安办事的,陈安肯定会为她出头,到时候他喊来那些凶人,你可咋办啊,青山,你听为娘的,伱快出去躲躲,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顾青山一听,心里都乐了,
若是陈家老老实实的去打官司什么的,他反而还有些麻烦,毕竟,他虽然能打官司,但是如今已经上了官府黑名单,若没有点背景,恐怕刚上公堂就被赶出来。
但,若是陈安来硬的,
他平阳监狱“顾爷”的名头可不是喊出来的,而是用拳头打出来的。
“娘,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你这孩子,你怎么还是这么倔啊!”
……
庆平巷那边,顾青山在安抚着顾秦氏,而庆平街这边,张媒婆哭哭啼啼的来到陈家,顶着那一张肿胀得跟猪头一样的脸跟陈安诉苦。
“陈公子啊,您是不知道啊,那个顾青山嚣张啊,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还声称他回来了,就要让你们陈家付出代价,今天先打我,下次就要找你们陈家的麻烦啊!”
张媒婆牙齿被打掉了,说话漏风有些不太清楚,但是,仔细听,还是能够听得出来。
陈安脸色很难看,一拍桌子,怒声道:“好他个顾青山,还以为是往年呢,真当我陈安是谁都可以拿捏的吗?”
说罢,陈安起身,说道:“张七婶,你放心,你是为我陈安做事儿,顾青山敢打你,我就敢断他的手,你先去医馆,汤药费我会给你的,那个顾青山我来处理!”
“多谢陈公子,陈公子您一定要好好教训顾青山,他一个劳改犯还敢这么猖狂,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张媒婆千恩万谢的离开了陈家。
就在陈安准备出门时,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正是陈安的父亲陈四。
陈四以前被人戏称为老酒倌,见到谁都是点头哈腰的,但去年傍上林家之后,走路都带风了,走到哪里都是摆着“陈老爷”的谱,陈家酒楼也从当初一个小酒馆变成了真正的大酒楼,可是风光得不得了。
“爹!”陈安说道:“那个顾青山出来了。”
“我已经知道了,”陈四说道:“你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