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骏见此,心中也有数。
想必那丹房失窃的东西,对他很是重要。
虽然李骏知道原著中这贾敬痴迷炼丹,“未来”也将会因此而死,但他仅以自己此时直觉而论,却不信对方是那轻易会陷入这炼丹迷雾中的人。
再想到他高中进士后突然遁入空门背后的原因……
突然问了一句:“长生道友,贫道观你尘根未断,为何遁入空门?”
道门子弟各有分属,就如那和尚也分禅宗、密宗一般,李骏虽不知道这玄真观的根底,但贾敬既然是将此作为出家避世之所在,那当然是属于“隐世”一派。
而他自己,自然是“出世”派。
“这……”贾敬目光闪烁,对于李骏怀着些戒备,也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
却没想到李骏接着说道:“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修道求长生为假,隐居避祸才是真?便是那丹房失窃,也与此相关?”
贾敬悚然听闻,再望着面前的李骏,神色动摇不定,眉眼间的凶煞之气竟一时高涨起来。
在这瞬间,显然让他起了杀心!
当年他因恩科高中,没有袭爵,但最后竟是连仕途也放弃了,一头栽入空门,至今已有十载。
那些年轻道士只当是他们道门的吸引力,还为此沾沾自喜,毕竟连贾敬这么有前途的人都和他们一道了,那岂非是证明这修道乃是确有其事?
否则,如他那样已是人中龙凤的存在,又怎么可能轻易舍弃世间繁华,而投入这寥寥人间观中?
可李勇所见,显然并非如此。
“道友……”贾敬突然唤了一声,却又沉吟不语。
只是那煞气一下又压了回去,不是因为多年修道之后心性变了,而是他有所顾虑,不想暴露自己。
若是先前,李骏所表露的一面他还能够理解,那现在,他甚至怀疑这层面皮之下的是另一个人。
李骏这时舒缓的笑了笑,却又道:“道友心中不必有什么疑虑。贫道既然投身在此观中,便是你我有这因果之缘。你在此不论是出家还是避祸,若不愿招人耳目,贫道也可另寻他处落脚,不会与你有什么妨碍。”
虽说交浅不可言深,但如李骏现在都已经以莫测的形象出现了,若是不能直指对方本质,也没得让其小觑了。
越是让人难以捉摸,越是令他忌惮,不管是涉及仙神之说,或是背后有人,都会令他不敢提起杀手。
何况这贾敬身上虽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会不会也对自己产生威胁,但李骏前世在那末法中跑遍全球,经过见过的,也绝不比对方就少了。
只要能够借助自己目前这个身份的威慑,吊住对方,非但不怕危险,还可以此为跳板,让其为己所用。
既有个权贵的俗世身份,为避世也不可能全然与外界脱了联系,那他身上就自有自己能够利用的地方。
“正不知道友,何以教我?”
李骏自然知道,贾敬不会如此轻易便信了他。
不过这不打紧,时间会证明一切。
“不敢言教,只是探讨交流。且贫道其实亦有事情想要托付道友……”
“哦?愿闻其详!”
“贫道想要开个法会,传我道法,正欲借贵观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