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检陈啸的马匹因刚刚受惊,尚未安定下来,此时突然受击,躲闪不及,马颈上中了一下,竟见那水球宛若千钧铁器,刚一打中,就将马颈击穿。
哗啦啦的血水当场喷涌,马匹受惊乱跳,终是将陈啸给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但它也没挣扎几下,乱闯了几丈远,就扎入了荆棘从里,殒命了。
另一边,钦天司主的马匹本要受到当胸一击,但钦天司主似也力大无穷,忽然拽着缰绳,恁是将马匹强行挪移了三尺。
呼啸的水球几乎擦着边儿,一闪而过,落在后方的石头上,石破天惊,裂得粉碎。
‘好手段!’
林秀看得一诧,这般手段,还是他首次见得,不得不惊。
可黄统这边刚动手,那鲜衣怒马的少年就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他也不用武器,只探出一拳,拳劲涌动间,似有烈焰熊熊燃烧。
“当着我的面,还敢逞凶?”
鲜衣怒马的少年郑琦怒拳坠下,黄统再次将手探入水里,然后一掌劈去,同样的水球喷涌,力可裂石。
可在撞上郑琦那烈焰火拳的时候,那水球直接嗤嗤震散,冒出了大量白烟来。
郑琦破开水球,拳风余势不减,依旧落去。
黄统马步扎开,只得再出一掌与之相对。
最终,二人拳掌相交,溪流里砰然乍开一圈气流来。
水渍飞溅,无数的碎石也是四下乱飞。
黄统背后才愈合的伤口,当场崩裂,飙出两束乌血来,接着他的嘴角更是溢出血液。
郑琦的拳风劲猛,便是全盛时期的他,尚不是其对手,遑论现在?
当他忽然以另一掌突击而去,郑琦身法飘逸,身在空中尚未落下,就以拳劲借力,反向一个鹞子翻身,轻盈地落在了两丈之外。
“手下败将,我能擒你一次,就能擒你第二次,若不想自讨苦吃,最好是束手就擒。”郑琦蔑然道。
“嘿,束手就擒?你做梦!”黄统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习惯性地怪笑两声。
他虽嘴巴够硬,但谁都看得到,他刚才接了郑琦一拳,此时那右手已在轻微的颤抖。
钦天司主看起来老成持重,从头到尾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的目光不知何时只盯住了那位六旬老叟。
只要那位六旬老叟不动,他也暂时不会动。
至于那黄统,之前本就是郑琦擒拿的,如今也自该由他解决。
如此一来,目标也就分工很明确了。
那巡检陈啸死了马匹,感觉颜面有点挂不住,手中朴刀一动,砍断路旁一棵杂树,一刀断口,锋利绝伦。
既然钦天司主和郑琦都有目标,那他自然不能闲着。
瞅准林秀,再次逼近过去。
“流民贱户,这下谁又能来护你?”
黄统眼下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那六旬老叟也不敢轻易动作。
陈啸杀意涌起,要以鲜血,祭祭手中朴刀。
林秀见他来势汹汹,心中也觉好笑,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要人护着?
眼看陈啸逼来三丈、两丈、一丈,他的手也忽然深入怀中,摸出一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