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叶二二一拍大腿,“这还是莫樽月吗?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我还以为她会打他一顿,我都准备好通知主方来抬人了。”
“见鬼了,蹭她一顿饭都不让的人,居然能放下深仇大恨,握手言和?我不是在做梦吧?”
白零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现在的情况和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肯定是月姐自己打不过,我们去帮忙!”花一一看不下去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被沈扶微给叫住了,“别添乱。”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众人见沈扶微的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周围的气压低到直冒鸡皮疙瘩,一个个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但是看到莫樽月取出冰在湖水的米酒,拿出她一直当宝贝的颠茄草给陆泽野煮茶的时候,不远处偷偷观察的吃瓜群众们全都酸了。
“那米酒是我做的。”沈扶微黑脸。
“我知道,你酿出来之后就放在湖水里冰镇着,别说我们了,连你都没能喝上一口。”墨华不嫌事儿大的挑拨离间。
白零跟着酸溜溜的,“颠茄草从收获到晒干储存,都没让我们碰一下,跟个宝贝疙瘩一样。”
“上一次踩坏颠茄草的人,已经被月姐敲破脑袋了。”花一一皱着眉头看不明白。
“是啊,这些我们连吃都不能吃,碰也不能碰的东西,都被月姐捧到了陆泽野的面前,还亲自给他煮茶。”
叶三三快准狠的在众人的心窝里插上一刀。
顿时,响起一片心碎的哀嚎,看着两人坐在湖边的树下围炉煮茶,有说有笑的样子,他们的心都碎成粉末了。
两大碗米酒下肚,冰冰甜甜的,陆泽野烦躁的内心莫名平复下来。
其实他也不太清楚,能让他平复心情的是米酒,还是眼前的人。
她是个特别的人,周身的气场干净,纯净,通透,像是块珍惜的特级冰种翡翠。
只要靠近她,心中的浮躁彷徨都会莫名平复下来。
所以,他喜欢和她呆在一起,以前总是想尽办法靠近她。
“喝杯茶,这种药材清热解暑。”
莫樽月用勺子将煮好的茶盛进竹筒杯子里,递到陆泽野的面前。
陆泽野受宠若惊,连忙伸手去接。
这是她第一次愿意单独和他坐在一起聊天,第一次给他端米酒倒茶,并且还亲自递给他。
放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除了录节目要装作情侣互动之外,私底下她从未正眼瞧过他。
陆泽野望着手里闹着热气的茶水,莫名有些得意。
跌落人间的仙女是平易近人的,他终于不用仰视她了。
“没想到你还会种菜!”
陆泽野有点想象不到莫樽月挖粪施肥的样子。
“兴趣而已!”
“……”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氛围轻松,如同老友叙旧。
有时候不知道聊到什么好笑的,两人还会齐齐笑上两声。
不远处树屋下的一群人氛围凝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醋味。
“我来了这么久,干了多少活,月姐都没给我倒过茶,他凭什么?”白零咬牙切齿,拳头捶地。
“陆泽野心里肯定快得意死了,他踩着月姐上位就算了,现在还能让月姐给她端茶递水,得意的魂儿都得飘上天。”
“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沈哥,你跟月姐关系好,你去看看什么情况,告诉月姐不用怕,我们都站在她这边。”
沈扶微蹲在石头上,盯着湖边有说有笑的两个人沉默不语。
莫樽月是个聪慧且坚定的人,她不会认命,放过仇人的,她一定有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