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陵说的“他”无疑指的就是谭超了。
谭超不满地说道:“喂喂喂,不要随意把人开除人籍啊!”
对号入座了自己骂自己,谭超是专业的。
梁复没有辜负小姑娘的信任,他接过文稿之后没有立刻看,而是对谭超说道:“文越,你避一下。”
“什么?我避一下?主编,我避一下?”谭超不可置信地问了两遍,他可跟主编一起工作了好几年,感情呢?
“不要让我失信于人。”梁复深深地看了一眼谭超。
“好嘛。”谭超虽然人是吵了一些,跳脱了一些,但还是很尊敬梁复的,他转过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把投转过去,那甩头的动作傲娇极了,像是明说,我生气了,快来哄我。
梁复无奈地摇了摇头,谭超好哄得很,先看文稿。梁复翻起了文稿,第一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细细回味,他发现了姜陵的隐喻。于是梁复又回过头,一个字一个字的去再读细遍。
就像梁复说的一样,谭超气性大,忘性也大,好哄得很,在梁复看第二遍的时候谭超就转过头了,他看着梁复认真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孩代投的是一篇难得的好文章。
这搞得谭超心里痒痒的,佳文难得,他很想看,但是他刚刚才在心里发誓不看就不看……
谭超纠结了一会儿,愉快地推翻了一个人的誓言。他总不能把自己开除人籍了,他偏要看,他就要看,气死那小破孩。
谭超不一会儿就推翻了自己的誓言,并且想要气死她,姜陵是不知道。她也正观察着梁复的表情。
看表情,姜陵就觉得事情成了一半。文章梁复是满意的,剩下的一半要看其他因素。
梁复看完第二遍后,珍重地收好文稿,问道:“不知新说先生高姓大名,先生大才!”
“叔父没交代过,我不能说,这篇文章能发表吗?一定能发表吧。《时务报》我也看过,我觉得上面有些文章写得甚至不如我叔父。他们能发表,我叔父凭什么不能发表?”姜陵一副力挺自家叔父模样。
“这篇文章……”梁复沉吟道,“写得很好,绝是能够发表的水准。”
只不过这个时局和他前两日收到的书信让他有些踌躇,新说先生写得过于好了。
“那就是能发表了?”姜陵追问道,“不能发表也没关系,叔父说《时务报》只是第一选择,平波府很大,总能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