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致远忍住心中厌恶,推开柳文茵,“好了,你今儿既染了风寒,就在床上好好休养,我又不是大夫,不能让你的病好的快些。”
说完,莫致远不动声色的拉开与柳文茵的距离。
柳文茵瞳孔一震,随即做出被伤了心的模样,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盈盈波光,眼眶微红,着实让人心疼。
“致远哥哥?可是烟儿哪里做的不好?致远哥哥为何要这般对烟儿?致远哥哥告诉烟儿,烟儿一定改,这样的日子,烟儿实在是难以忍受。”
柳文茵抱住莫致远的腰,莫致远一瞬间躲开。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一点不让人省心,柳如云近来比你懂事多了。”
见莫致远将她与柳如云相比,柳文茵心生怨气。
她可是太后的亲侄女,柳如云那个贱人怎么配和她比?
柳文茵心中愤懑,话锋也逐渐凌厉。
“致远哥哥,为何你近日来,总是性情反复无常,甚至多次为了那人鞭笞于我,将我的脸面一次两次扫落在地,你……是烟儿做错了什么吗,让你这样对烟儿!”
“我真的好痛,致远哥哥,你看我这满身伤痕……现在你好不容易来了我这院里,我,我居然期盼你回心转意,没成想你竟然是来羞辱我的!致远哥哥,你就不怕寒了我的心吗?”
莫致远冷哼一声,看着柳文茵在那演戏,不为所动。
“那是你姐姐!你一口一声那贱人,又将你姐姐置于何地?你不怕你姐姐寒心吗!”
呵,姐姐?我柳文茵可从来没有这样的贱人做姐姐!
可是看莫致远要吃人的眼神,柳文茵只得把快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眼含热泪打算继续走柔情路线。
被这么不依不饶的架着,莫致远愤怒的甩袖,眸中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
“今日怕是被这风寒影响,你口无遮拦,你在这好生休养吧。”
莫致远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待下去,转身离去。
柳文茵怒气冲冲的看着莫致远的背影,将桌子上的茶具扫落一地。
“混账!贱人,你加诸于我身上的屈辱,我一定会一分一分的还回来!等着瞧吧!”
门外丫鬟听到屋里的动静,连忙进来,看到这一地的狼藉和柳如云愤怒的神情,这群丫鬟知道自己又要遭罪了。
果不其然,只见柳如茵拿了一只簪子朝着几人扎去。
那几人不敢躲避,只能硬生生的忍着,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一旦躲开,柳文茵便会扎的更狠。
在外人面前一向温婉的柳文茵,此刻犹如一只恶狼般疯狂。
许久柳文茵才渐渐消了气,看见丫鬟躺在地上,越发觉得没劲。
“来人,给我磨墨!柳如云那个贱人和莫致远丝毫不将我与姑母放在眼中,我一定要让姑母给我讨个说法!出一出我这满腔恶气。”
丫鬟们终于得到了解脱,连忙挣扎着起身去给柳文茵伺候笔墨。
很快磨好的墨盒,纸笔都被送了来。
柳文茵提笔在纸上写下,“……今日种种,侄女心中愤懑,侄女丝毫不想再等,还望姑母给侄女些毒药,侄女好趁机解决了莫致远和柳如云。”
柳文茵将写好的信件放在一只鸽子的脚踝的上,鸽子扑棱着远去,将军府也陷入一片沉寂。
柳如云,莫致远和柳文茵都各怀心事,一夜难眠。
柳如云直到清晨才有了些许睡意,这一睡竟睡到了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