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唯之语塞,好一阵才道:“这块地我祖宗在的时候就在了,还是我们家用好的水田换的,面怎么可能不同意?”
林峰到了近前的时候,见老丈人正脸红耳赤的与几人争吵着,而自己那块将要盖房的地,已经被白色的粉末在边缘画了两条长长的白线,将地基占去了三分之一有多,而这两条白色的线是从大队公社下面直画来的。
一头雾水的林峰提着斧头就冲去,“爸,怎么回事?”
王七为的几人见林峰气势汹汹的扑来,手中还提着把厚实锋利的斧头,联想到前些日这厮爆打王亚金及王姓村民的一幕,心中均是一寒,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王七壮着官任三把火,冲林峰喝道:“林峰,你想干嘛?”
林峰鸟也不鸟他,只是看向自己的老丈人。
老丈人气愤的道:“林峰,他们说要翻扩建老公社,要占用咱家的地方!”
王七闻言又大声的叫道:“喂,王老实,这地虽说是你家的自留地,但你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地,这地归根结底还是公家的。”
林峰心冲怒火涌,突地欺前去喝问:“王七,这事是真的吗?”
迎向那冰冷又阴森的眼神,王七没来由的心中一颤,又后退一步道:“林峰,你想干嘛?这是村委会的决定!”
“哎,王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一个人的决定,代表不了村委会,你只说要翻村委会,可没和我说过会占用开家的地方。”王建民赶紧的表明立场,然后就向前两步,对林峰道:“林峰,这事儿叔事先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反对的!”
王七闻言就恼了,指着王建民道:“王建民,你要干嘛?你这副村长是不是不想干了?”
王建民想也不想的喝骂道:“草,不干就不干,一个月才拿鸡碎那么一点钱,够买盐不够买米,还要操心一大堆的破事儿,老早就不想干了。”
王七火冒三丈的道:“好,好你个王建民,我一定会将你的话向镇里汇报的。”
“随你大小便。”王建民冷哼一声,转过头来对王家两父子道:“老王,林峰,这事和我关,你们别记恨我。我这个副的破村长也有名实,啥事都管不宁,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参和。就这样,我走了。”
说罢,王建民就真的走了,任王七喊破了喉咙也没回头。
王建民一走,王七明显就底气不足了,而那几个镇来做规划测量的就不敢声张,王家村民风彪悍,这在镇里及整个县里都是有名的,搞不好就得竖着进来,被横着抬出去。
面对林峰冷冷的眼神,还有手中随时都可能劈下来的斧头,王七没敢有半点脾气的道:“林峰,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是镇里给我们的福利,你看啊,咱们这个村委会穿风漏雨多少年了,难得镇同意了我们的申请,给拨款翻修,你们家就不能为了村里,作出一点贡献?何况咱们又不是要你全部的地,你看,这才三分之一不到,而且还不是白要,不但补你钱,还补你地呢,这在城里就叫征收,征收你懂吗?”
林峰冷笑道:“你觉得这村委会破?你敢叫所有的村民来看吗?是我家破,还是这村委会破?你们这再破也是钢筋水泥的,我家的呢?房子老的都裂了,你知道什么叫裂了吗?你这住惯了小洋楼的村长要是不知道的话,我就领你去见识见识!”
王七被噎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道:“反正我不管你,你盖房只是你一家人的事,翻村委会是全村人的事,集体的利益远大于个人,这地的征收,你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们要有意见,别找我,找镇里去。”
林峰闻言斧头猛地扬头,罩着王七的头顶就劈了下去。
林峰七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摔到了地,而他身前的一块木头则“pia”的一声被林峰劈成了两截。
“你不管我,我还不管你呢!谁要敢动我家房的地,我就让他劈成两块。”
王七被吓得脸色苍白,冒了一头的冷汗,差点儿尿都吓出来了,被人扶起后仍心神不定的道:“林峰,怎么说你也是个大老板,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啊?”
林峰冷哼道:“对讲理的人我讲理,对不讲理的人我会不讲理,而对那些不要脸的人,我会比他们不要脸!”
王七如果真够横,肯定当场就呼喝那些做测量的,你们给我划线,下午就动工,我看他敢咋地。
只是,王七明显没有这个胆,那天林峰疯似的抽打王亚金父的时候,他虽然没在人群中间,可他却是隔了老远眼睁睁的看着的。他可一点儿也不想走王亚金父的老路。
所以最后,王七只能悻悻的道:“好,林峰,你等着,我治不了你,总有人治得了你!”
一班人慑于林峰的淫威,被迫退走之后。
两父子互顾一眼,均是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口气。
老丈人道:“林峰,咱现在怎么办啊?”
林峰想了想道:“爸,没啥好忧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咱家的房只能盖在这,也必须盖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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