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变成风暴从演武场扫过，宁乐再回神时，林牧已经没了意识。

指引长老焦急的从台下上来，查看过林牧的状态之后，怒睁着双眼看向宁乐。

宁乐不知道具体如何，刚想问一声，识海中却掀起飓风，让她头疼欲裂，瞬间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宁乐正躺在药王院的床榻上，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围的人。

“怎么了？”宁乐的喉咙像是被刀片划过一般，剧烈的咳嗽让她吐出不少血来。

“醒了就好，没事没事。”松一从一旁拿来一盏茶水，慢慢喂给她喝下去，眉心轻轻皱着，将事情敛在眉目下。

“严浩呢？”宁乐来不及去问后面发生了什么，直接问起了严浩，想要知道他的状况，服用禁药，被无房山查到，是会严重惩罚的。

“你好好歇着，他没什么事。”松一将茶盏拿到一旁，低着眉眼，不敢跟宁乐对视。

宁乐知道他是准备瞒着自己，直起身子之后，将被子掀开，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既然他不说，那她就只能自己去问了。

“别去了，你找不到他的，他已经被赶出了无方山，天下之大，无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松一见拦不住她，只能将后来的事一一跟她说清楚。

自她晕倒之后，林牧全身经脉寸寸断裂，灵根也严重受损，此生除非得到大罗金丹，否则他不可能再重新修炼。

扶沽长老本来要将这件事算在他们二人的头上，严浩却全部扛了下来，这就导致本可能在后山关十年二十年能解决的事，最终落了个逐出师门，全身修为尽废的下场。

“这就是他给你留下的信，他说你看完之后应该会理解他。”松一将一个信封塞到她的手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用灵石刻下，却还是原封不动的递了过去。

宁乐拿着信走到一旁，将信拆开之后慢慢看了下去。

“宁乐，对不起，让你觉得我利用了你，我跟林牧之间发生的事，三言两语已然解释不清，我为了给严乐报仇进入无方山等候机会，也因为你的名字，而趁机接近，在得知你跟他之间的恩怨之后，我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信件到了这里，有一团很大的墨迹，像是拿着笔停留了很久很久。

“我不能说服自己放下过去，自然不能请你原谅我，林牧咎由自取，不能杀了他，是我一生之恨，如今我尽力做出补偿，希望你在无方山一切安好，有些事情，或许并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如果有机会，希望你能够亲眼见到，得知真相。”严浩的落款在最末尾，整篇信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话，就连一句交代去向的留言也没有。

想来也知道，废除了修为，他还能写下这一封信是多难的一件事，就好像，一个成年的男子，突然变成了孩童，那种无力感，想必不会好受。

“严浩用了禁药，这事本就不被容许，他又伤了林牧，这就让无方山更加容不下他，阿乐，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去了，在药王院好好歇息。”松一从外面端来一碗清淡的白粥，放到她的面前，话语中还带着对严浩的可惜。

“是他们不愿意收我为徒？还是不愿意得罪林家？既然签了生死状，就不该这么做！”连城林家的大名，宁乐早已打听清楚，再加上从他梦境中得知的一切，她已经能够猜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