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放到桌上,小屋里光线昏暗,胡忠吊着一只胳膊斜躺在炕上。见霍漫漫进来,寻思着她来的用意。
“忠哥,听说你胳膊伤了?怎得如此不小心?”霍漫漫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
听霍漫漫的口气,应该是不知道他欺负她家妹子的事。也是,一个女儿家,这种事总是不太好说出口。以前的那些小丫鬟不也都没事儿吗?
“从马上摔下来了。”胡忠干笑两声,多少有些心虚。
霍漫漫并不想与这胡忠多说废话,总觉得此人极为恶心。“我这次给你送香包来了,想着上次的也应该用得差不多了。”
接过香包,胡忠迫不及待的送到鼻子前,就像一个得了酒的醉鬼。
“霍兄弟,我现在都离不开这东西了,一闻不到它的味道,就浑身难受,好像有虫子在骨头里钻咬似的。”胡忠又嗅了嗅。
“一个普通的香包,让您说的跟仙丹似的。”霍漫漫嗤笑一声,“您慢慢歇着,我先回去了。”
这次看胡忠还不求着她?
从胡忠那里走出来,有人跑来说后门有人找她。霍漫漫在捃州并没有认识的人,狐疑的去了后门。
光秃秃的槐树下是一个魁梧的身影,一张方脸憨厚,是双宝。见霍漫漫出来,对她咧嘴一笑。
“双宝大哥,你来找珍珠?”霍漫漫看着双宝手中提着一个包裹。
双宝挠挠头,“我找你。”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我在山上打了一头獾,换了块料子,你给珍珠捎去吧!”
“你怎么不自己给她?”霍漫漫觉得双宝太畏首畏尾,难怪珍珠一直都不懂他的心意,所以说有时候就该脸皮厚一些。就比如赵逸,再比如蔺阅辰,算了,这俩都不是什么好鸟。
“她都要成亲了,我见她对她名声不好。”双宝将布包交给霍漫漫,“就当是我给的贺礼吧!”
能听出双宝话里的无奈,霍漫漫接过布包。“行了,我会交给她。”
得了霍漫漫的话,双宝有些黝黑的脸笑的灿烂,“谢谢你,霍兄弟!”
望着双宝离开的背影,霍漫漫觉得也许这才是一个好男人。
“你看上他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将霍漫漫吓掉了手里的布包。
“殿下又说笑,是珍珠的老乡给她捎的东西,托我转交。”霍漫漫下意识退后两步,总想着和这表哥保持点儿距离。
“老乡?”蔺阅辰念叨着,“本王还以为是老相好呢?”
这煞星以己度人,无耻!
“您怎的走后门了?”霍漫漫问,正大光明的前门不走,鬼鬼祟祟的跑来后门。
“前门后门,本王爱走那个走哪个。”说完,蔺阅辰大踏步走进王府。“祸水!”他回头对霍漫漫勾了勾手指。
霍漫漫跑上前去,“您有何吩咐?”
“过些日子,本王要去北萧,你跟我一道。”蔺阅辰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