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是珍珠与胡忠定亲的日子。霍漫漫回到了苍雀山,张婆子一张老脸擦着厚厚的粉,只等着胡忠和珍珠交换庚帖。
珍珠哭的两眼红肿,霍漫漫摇头,“我不是说过帮你吗?你怎就不信呢?”
“今日里就定下亲事了,还有什么法子?”说着,悲从心来,又呜咽出声。
“你喜欢双宝,对吧?”霍漫漫想确定珍珠的心意。
珍珠闻言停止了哭泣,“霍大哥,你怎么这么问?”
看来是了,那眼中的期待不正是和当年的她对薛谨严时一样吗?“因为双宝说他其实是欢喜你的,只是他家里穷,怕你嫌弃。”
“我没有!”珍珠忙道,她现在知道了双宝的心愿,可是也为时晚矣,她很快要和别人定亲了。
“行了。”霍漫漫拍拍珍珠的肩膀,“只是定亲,又不是成亲,中间还有转换的余地。”
“都订过亲了,就算如你所说,能转换,可是名节已坏,他会否介怀?”珍珠担忧。
霍漫漫哼了一声,“他介怀?既如此,这样的男人你也不必留恋。喜欢你,就会接受你的所有。”
珍珠看着霍漫漫,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虽然那些道理她不太懂,但是她愿意相信她。
珍珠爹只在正屋摆了一桌酒席,请了自家的亲戚。胡忠那边来的就胡管家跟他两个人。不出所料,双宝并没有来。
待酒席散去,日头已经没入了山的西面,只余一片清冷的霞光。
志得意满的胡忠看着珍珠,打了个酒嗝,想上前和她说几句话,被一旁的霍漫漫拉出门去。
“忠哥,该回去了。”霍漫漫厌恶的松开手,“太晚了,山路不好走。”
“我今晚想留下来。”胡忠搓搓手,“反正亲都定下了。”
这话正好被走出来的胡管家听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胡忠,“混账东西,喝多了就乱说话,人家珍珠的名节不要了?”放着一个正常的人家,谁会把姑娘许给他?这才刚定亲,就打上人家主意了。
“二叔,你等等。”胡忠耷拉着头,一副无精打采。
“忠哥,咱俩一块走吧!”霍漫漫走上前来,“见你起色好了不少,我说那香包管用吧!”
“你还别说,这味道越闻越好闻,就是比前两天淡了不少。”胡忠从怀中掏出香包,递到霍漫漫面前。
霍漫漫嫌弃的别开脸,“忠哥若喜欢,明日小弟再送你一个。”
“好啊!”贪心的胡忠自是不会拒绝,“这玩意儿可有什么名字?”
“它啊?”霍漫漫笑笑,“绵香舒骨!”
“这名字有意思。”胡忠又打了个酒嗝。
看着走出去的胡忠,霍漫漫捂住鼻子。仅仅是名字有意思吗?那香噬人骨髓岂不是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