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可就倒霉多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名叫贺锦的漕口,在万四泉关进大牢的当天,掌管了所有的娼妓生意和赌坊买卖。
御史万安当时正忙着把侄儿万四泉赎出来,等到他反应过来,贺锦早就牢牢控制了草场院的娼妓和赌坊。
“砰!”
万安坐在宅子的花厅里,直接摔碎了手里的天青釉盖碗,满脸怒容:“去查,这个贺锦的背后到底站着谁,不论是五城兵马司,还是刑部衙门,就算是二十四衙门的宦官,这件事都无法善了了。”
家里的管家安排一名丫鬟赶紧收拾了地上的盖碗碎片,急匆匆的走出了花厅,前往草场院打听消息。
没过多久,管家查探出了准确的消息。
只隔了不到半天的时间,管家又回来了。
万安困惑的看了他一眼:“这么快就把消息打听出来了。”
管家知道老爷为何突然问了一句,苦笑着说道:“根本没有打听,去了一趟草场院,便从草场院的一些把棍所里得知了消息。支持贺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冕和孙传庭。”
万安听到这两个名字沉默了,直接略过了李冕两个字,真正让他在意的孙传庭,李冕只不过是一个寒门驸马,没有官绅望族支撑,在京城里翻不起多少大浪来。
孙传庭就不一样了,他背后站着的可是孙公和袁公,就连都察院都会感到棘手。
万安沉默了半天,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李定国夺走刘鹅头手里的娼妓和赌坊,背后也有李冕的影子。
偏偏李定国这人和贺锦还不同,五城兵马司等衙门先后安排了不少青手把棍,想要从李定国手里抢回来娼妓和赌坊。
全都折戟沉沙了,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能够在李定国手里抢走娼妓赌坊,反而是让他越战越勇。
在草场院打出了很大的名声,随着传出了草场院,在整个京城里都开始声名鹊起了。
李定国的勇武,让五城兵马司、都察院等衙门都感到了棘手,在没有找到一名胜得过他的人以前,刘鹅头手里掌控的娼妓赌坊只会在李定国手里了。
先是刘鹅头,现在又是万四泉,还是万安的侄儿。
万安窝火的骂了起来:“李冕这个小人,只知道使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本官倒要看看,他怎么保住手里的娼妓赌坊。”
管家看着老爷万安只能窝在花厅里窝火骂人,面对区区一个寒门驸马束手束脚,没有任何的对策。
管家心里不用自主的产生了一个奇怪念头,佩服起了寒门出身的李冕。
偏偏就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让五城兵马司、都察院等众多衙门束手无策了。
夺不走本该属于他们的娼妓赌坊,损失了大把的银利,比起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京城里的各个衙门已经开始暗流涌动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掀起一场大案。
不知道李冕用什么手段,撑得住五城兵马司、都察院甚至是二十四衙门的攻讦,着实让人期待。
用一些小手段,京城众多衙门看不上眼的屑小手段,偏偏有了奇效。
不只是万安一人因为李定国贺锦两人抢走的娼妓赌坊,在宅子里窝火骂人了,曾经压迫过长平公主的官员都在窝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