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冕起身离开了府里,由于担心府里还有恶客上门,没有带上秦良玉。
只是带着雉奴和芸娘两人,赶往了金水河畔。
李冕先去金水河畔找到了孙传庭,给自己找来一张护身符,免得在涉及各方银利的草场院被人害了。
史书里出现过红丸案,堂堂天子被人给毒杀了,何况他一个还没出生的驸马。
孙传庭看见李冕过来了,立即摆出了义愤填膺的样子:“卢光祖等官员着实可恨,竟敢用各自的身份威逼长平公主,只要晋冠说一句话,孙某帮你出头。”
孙传庭说完这句话,认为只会见到李冕的沉默回应,不会答应下来。
以他总喜欢置身事外的秉性,不见得愿意府里从此与严党、东林党等朋党牵扯在一起,陷入再也脱不开身的泥潭。
孙传庭的义愤填膺是在表明自己态度,真心把李冕当成了朋友,不惜得罪严党、东林党、宦官、军头等朝廷里的各方朋党势力。
“好。”
孙传庭已经做好了得不到回应的准备,突然听到了一个好字,急忙扭过头去,看向了站在金水河畔的李冕。
他这次过来,没有吃冷淘,也没有吃上一碗豆腐花,只是站在金水河畔,望着河面上熙熙攘攘的光景,一言不发的站着。
孙传庭这段时间以来用尽了各种办法,始终没能让李冕松口,今天听到他说了一个好字,心里不免有了几分惊喜。
孙传庭再次确认了一句:“刚才的那个好字,可是晋冠亲口说出来。”
李冕点了点头:“白谷兄多次说过一句话,想要见识李某的手段,这一回要在草场院这件事上,与朝廷里的严党、东林党、宦官、军头等各方势力来上一场纵横捭阖,白谷兄可有胆气一起应对。”
李冕这句话里,把朝廷里所有的朋党势力得罪了一遍,换做一般的官绅公子早就吓得退避三舍了。
话都不敢与李冕多说一句,屁滚尿流的离开了金水河畔。
换成了部堂公子也是一样,只是一个严党就够部堂公子心生忌惮了,何况是涉及了朝廷里几乎所有的朋党。
孙传庭激动了:“孙某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晋冠快说,咱们第一步应该怎么办。”
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惶恐和畏惧,只有迫不及待,激动的浑身发麻。
孙传庭的性子与一般人不同,面对强敌,不会想着赶紧避开。
孙传庭碰到的对手越是强大,心情越是激动,想要与对方硬碰硬的干上一场。
李冕这句话里涉及了朝廷里几乎所有的朋党,对手的强大,竟是让孙传庭产生了洞房花烛夜时的心情激荡。
他甚至都没有说出担任几个月钱粮师爷,只想参与其中,尽快与朝廷里的各个朋党对上。
李冕回头看了一眼孙传庭,着实看不懂了,怎么比他本人还要激动的多。
不过,总算是一件好事,没有出现退缩情况。
李冕得到了孙传庭的相助,没有急躁着立即出手,谨慎的按照谋划一步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