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奴吃了一口咸豆花,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通,很快又贪心的拿着白釉瓷勺放进甜豆腐花里,尝了一口。
雉奴笑弯了眼,赶紧扒拉起了两碗豆花,不再叽叽喳喳的说话了。
陈圆圆听了雉奴说出的话,心里好奇,拿起白釉瓷勺尝了几口。
她的举动比起雉奴有仪态多了,聘聘婷婷,浑身透着一股子贤良淑德气质。
尤其是白釉瓷勺放进朱唇里,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李冕只是看了一眼,险些挪不开眼睛了,脑子里出现了化身白釉瓷勺的纷杂念头。
陈圆圆首先尝的是咸豆腐花,轻蹙眉头,虽然好吃,不至于好吃到雉奴所说的那般地步。
咸豆腐花的味道大致与银锭桥的冷淘相同,还不至于远远胜过了冷淘,那可是传承了几代人的独门手艺。
陈圆圆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咸豆腐花,端起了甜豆腐花,浅尝了一口,本以为味道与咸豆腐花一样。
却让她停不下嘴了。
陈圆圆不停的把白釉瓷勺送进朱唇里,直到甜豆腐花吃完,这才想起来刚才的行为不雅观。
没有了半点贤良淑德的样子,倒是像市井的粗妇。
陈圆圆的脸靥微红,顿了顿,惊艳不已的说道:“还是甜豆花好吃,雉奴说的一点没错,远胜银锭桥的冷淘了。”
雉奴不乐意了,嘟着小嘴,争辩了一句:“分明是咸豆腐花更好吃,圆圆姐说错啦,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吃食比得上咸豆腐花。”
李冕尝了两口,看向了灶房里几名女子的反应,果不其然出现了争辩,争论哪一种豆腐花更好吃。
雉奴从小在京城里长大,偏向于咸豆腐花,认为咸豆腐花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美味。
陈圆圆在苏州府长大,认为甜豆腐花的风味更佳,比起咸豆腐花更好吃一些。
陈圆圆不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与雉奴争辩咸甜,秋水眸子看向了一旁的李冕。
雉奴同样是呆萌的望向了他,想法与陈圆圆一样,询问哪一种豆腐花更好吃。
李冕不想掺合甜咸之争,转头看见了芸娘,想要让她做那个评判的人。
芸娘瞅着豆腐花做法,没有在意豆腐花的哪种口味更好吃。
她的眼睛放光,围着灶台看个不停:“圆圆姐这回要发财了,京城里的各种吃食,总是要烹煮了以后才能端给食客。银锭桥的冷淘摊子,虽是冷淘,照样要在锅里煮熟过了凉水,才能端过去给食客们吃。”
芸娘指向了灶台上的瓶瓶罐罐,露出了窃喜的神色:“豆腐花就不一样了,白豆腐提前准备好,在上面浇上一层酱油或者红糖水,三两下就可以烹调出一碗豆腐花。”
她说到这里,从小蛮腰上拿下了精巧的小算盘,只有巴掌大小,被她当做玉佩等佩饰悬挂在小蛮腰上。
芸娘的细长手指在小盘算上‘噼里啪啦’算了一通,喜滋滋的说道:“如果豆腐花和冷淘卖出的银钱差不多,卖出一碗冷淘,足够圆圆姐卖出五碗豆腐花,多赚了五番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