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冕看了一眼,脑子就浮现了那天清晨在金水河畔的光景,波涛汹涌怒放着的牡丹,配着勾人的圆润后翘。
当真是极其的销魂。
谁要是把她娶回家,少说也得少活十年,嗯......最多也就能活一年。
肯定是夜夜笙歌和白日宣淫轮换着来,只用一年就会被榨干,变成一头累死的牛。
李冕注意到她生火的方式,又对她的身份产生疑惑了,看起来颇为熟练,没有一股脑的塞进去木柴,架空着放了木柴。
她随后拿出火折子,很快就把火给生起来了,不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小姐,更像是充满了烟火气又贤惠的寻常人家女人。
可她那国色天香的容颜,以及婀娜的身姿,与寻常人家牵扯不上半点关系。
等到铜壶冒出热气,壶盖不停的向上跳起。
陈圆圆顺着楼廊‘哒哒’跑上了二楼,后翘的圆润更加明显了,坐在楼下李冕全都尽收眼底。
雉奴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李冕没有假惺惺的不去看,欣赏了难得的屋里美景,等到圆润后翘消失在楼廊上,挪开了视线,看向了一旁的呆萌雉奴。
他伸出手轻轻托了一下雉奴的下巴,帮她合上了小嘴,询问了一句:“蜜饯好吃吗。”
雉奴怀揣着心事,先是点了点双环髻,又是摇了摇头,心想着回头一定要问圆圆姐平时吃了什么,才能让小屁股蛋长得又大又圆。
金水河畔的大同婆姨倒是有坐缸的本事,从小下了苦功,练出了丰腴的身姿,她可吃不了那些苦。
再说了,听着圆圆姐的口音,不是大同府人士,一定是吃了用秘方制作的蜜饯,吃出了婀娜的身姿。
就在雉奴胡思乱想的时候,陈圆圆拿着一只红钿盒子走了下来,抽开盖子,取出了栀子陈皮茶,放在青白釉盖碗里,冲泡了三杯。
李冕喝了一口,颇为顺口,询问道:“怎么不见你家的那头小毛驴,卖了?嗯,那头毛驴的脾气倔了一些,卖了是个不错的决定,可以换成一头听话的骡子。”
陈圆圆先是一愣,‘扑哧’笑出声,过去但凡是喝过她亲手窨制栀子陈皮茶的才子名士,恨不得吹捧到天上,吟诵十篇八篇诗词赞叹这茶的只应天上有。
李公子喝了一口,只字未提栀子陈皮茶的味道,询问起了其他事情。
想想也是,不论是才子名士也好,李冕公子也罢,各种贡茶名茶都喝了一遍了,要说她窨制的茶比贡茶还好喝,不见得了。
才子名士弯弯绕绕的心思很明了,企图趁机获得她的芳心。
李冕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难道我猜错了,没有卖了毛驴换骡子,那你可就要受罪了,小毛驴的倔脾气上来了抽它都不会走。”
陈圆圆莞尔笑着,迈步走到了漆彩夜宴图屏风旁边,指了指后面说道:“公子到了院子里就明白了。”
不过是第二次见面,邀请李冕进入精致小楼已经很难得了。
陈圆圆自己都没觉察到,对待李冕,居然像是相交多年朋友过来拜访,耐心解释着家里的陈设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