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始终被胡惟庸牵着鼻子带着走。
朱标有些不耐烦道:
“这....这有什么联系吗?”
“您在乎的是伦理纲常,所以罪臣言说家人死有余辜时。
纵使好脾气的您,也会气急出手。
而陛下在乎的是什么?
陛下最在乎的,便是大明的百姓。
可偏偏我等数百人干的,正是危害百姓的事。
您想想,纵然是您这般好脾气,戳到某处,依旧会暴跳如雷。
那陛下呢?
触到陛下逆鳞。
陛下不杀个血流成河,会肯罢休?”
“这.....”
“不仅如此。
凡和此案有关的官员,其九族不能幸免。
哪怕和本案无关的官员,此案过后,陛下也要愈发严格审定。
如果罪臣猜测不错。
朱桓太子将我们悄悄给活埋,就是担心如此情形。”
朱标生怕再掉进胡惟庸的圈套。
这次很是谨慎没有立即开口。
不过见胡惟庸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朱标还是问道:
“怎样的情形?”
“殿下可以自己想啊。
杨宪在前,臣胡惟庸在后。
今后陛下是愈发器重大臣,还会愈发警惕大臣。
如果罪臣没记错的话。
汉王也曾向陛下进言,要善待厚待大明的官员吧。
可若是将此案摆在明面。
之后的陛下,还怎么善待、厚待官员。”
听到胡惟庸这番话,朱标将目光看向一旁的朱桓。
尽管他觉得胡惟庸说的有理。
可天知道这王八蛋是不是又在给自己下套。
当看到朱桓微微点头之后,朱标这才仔细思考着胡惟庸的话。
半晌。
朱标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连忙问道:
“这么说来,你不是已经抓住大哥的命门了吗?
尔等已经是必死之人。
又不在乎家人死活。
何不鱼死网破,将大明搅得越乱越好?”
听到朱标这话,胡惟庸再一次笑出了声。
“汉王殿下,您又怎么知道。
罪臣是真的不在乎家人死活呢?”
“你.....”
见朱标又要举起铁锹拍向自己,胡惟庸连忙道: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罪臣只是想告诉殿下,天下谁的话都可以信。
可偏偏我等这些文人官员的话,最不可信。
自然,罪臣等人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也并不是全然不在乎家人生死。
可真要与临死之前,鱼死网破相比,罪臣倒是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