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公就是负责明堂宫伺候太后的太监,他本来就是文太后在闺中时伺候的老管家,后来跟进了宫里,现在和那个锋芒毕露的苗思义一样,都是太后左近最亲近的宦官。
“你与太后有亲?”
“奴奴是周国公庶出的女儿,论辈分是太后的妹妹。”
李旭心里一片窝草,他就知道不该对宫里的风气有啥期盼,周国公文敏行是圣后的侄子,眼前这位文美人论起辈分,他还要叫一声表姨。
差了辈分倒不算什么,更麻烦的是这位文美人的父亲,周国公文敏行其父曾封为周王,当年差点被圣后立为太子。现在虽然被神皇帝降爵为国公,实际上依旧是文氏诸人中的核心。这位文敏行善于养士,不管是落魄的文人还是失意的大侠,他都不吝折节相交,在江湖上有“义薄云天”之称。他在朝政上也能秉正直行,被党附于他的官员称为“贤王”。他出手豪奢,每年上元节时都派人扎出各种瑰丽雄奇的彩灯,并且每逢节日便宴请白玉京中的民众大吃豪饮,尤为得白玉京中市井百姓的热爱。
这样一位人物,实在是文氏诸王中的核心,文太后把他的女儿送到自己枕边来,究竟是何用意?难不成干掉文太后的一个后宫,自己就会增加一个后宫作为奖励么?
这样的糖衣炮弹,真是只能把糖衣吃下,炮弹打回去了。
“看样子,你有些西域的血统。”李旭收回那支不安分的右手,从浴桶里爬出来,自顾自的开始用毛巾擦着身子,文美人赧着脸,低下头动也不敢动。
“奴奴的娘亲是康国人,波斯发兵灭了康国,奴奴的娘亲就到了白玉京,后来认识了阿爹。”
落花踏尽寻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文敏行这杀才也是个会玩的。李旭穿好衣服,笑着对地下趴着的女人吩咐道:“起来吧。”
文美人赶忙从地上爬起,李旭观察她脸上羞怯的样子,觉得并不似作伪,愈发觉得有意思。
李旭虽然是十二三岁的年景,然而身高已经起来,有个一米五六左右,这文美人骨架很大,站起来竟然比他还要高上一头,约莫有一米七的样子,这康国的血统,果然有点意思。
“咱们歇息吧。”李旭张嘴说道。
“啊……奴奴……奴奴只是给大官捏个头啊……”
说着文美人又要叩首请罪,然而李旭的右手握住她的胳膊,大力操弄之下,纵然她比李旭高上一头也弯不下去。可怜青先生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的真劲第一次对人使用竟然用到了这个上面。
“朕说睡觉就是睡觉。”李旭说着,将浑身颤抖的文美人往卧榻那边拉去。
清凉殿外,陈朝恩和几个相熟的内侍亮着眼睛,听着殿里一声声高叫,嘴角不约而同牵起一个颇猥琐的笑容。
“陛下果然早慧,什么事都比别人懂得早。”其中一个胖乎乎的太监一边闭眼听着,一边长叹一声。
“就是忒快,这才多么一会就不叫了,陛下还是年轻,想当年神皇帝……”
“行了行了,”陈朝恩的眼睛里藏不住的兴奋:“一个个嘴巴紧点,谁传出去了,咱家撕烂你们的嘴,陛下的快慢也是你们能说的?不知道进退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