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赴东武林的淮川渡口。”
御不凡一勒马头,率先奔赴东边。
“为何要去淮川渡口?血案发生的地点在留别径。”
断天禄不解。
“跟随我吧。”
此去淮川渡口,需要三日的时间。
第一个晚,五人宿于半路的一个山洞,点了堆篝火,轮番守夜。
御不凡很快睡着了,响起了轻微的呼吸声。
“断天禄,现在动手吗?”
佯装沉睡的四个人全醒了,窃窃私语。
“动手!御不凡不去现场查看,再跟着他走浪费时间,到时我们交不了差。”
“杀啦!”
四把鬼头刀出手,四道凌厉的刀气冲向安睡的御不凡。
“各位如此心急吗?”
就在大刀入体的瞬间,侧卧着的御不凡就地一滚,躲开了四人的攻击。
“无耻,居然装睡!”
断天禄大骂。
“被杀的人没说无耻,杀人的倒叫嚷起来了,这世道去哪说理。”
御不凡口中说得轻松,手底可不敢闲着,滚开后立即抽出爆碎。
“狂风卷千浪!”
漫天刀气席卷而来,如九天雷动,如海波倾覆,断天禄四人同时带伤,不住后退。
“御不凡,你真敢杀我们吗?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其实我很想知道,我与各位无冤无仇,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断天禄昂头大笑:“我们就是讨厌你这副无辜的样子!”
“就是,明明你什么都没做,却什么都有。”
“你连入门的刀法都不会,每天只知道吟诗作词,然而每次都是你得到奖励,太不公平!”
御不凡苦笑,自己淡泊无求,厌倦内卷,没想到在同僚眼里,却是个卑鄙的异类。
“嫉妒是最顽固的人性,无奈啊……”
断天禄四人退无可退,身后已是山壁。
“御不凡,你不敢杀我们的!如果被刀门知道,你父亲也避免不了受罚。”
断天禄存着侥幸心理。
回答他的只有刀光。
刀光过处,气浪冲天,四个身躯连带头颅爆炸开来,化作令人厌恶的血肉。
御不凡掏出手帕,擦拭爆碎染血的刀刃。
“爆碎,你比他们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