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在别山柳的认知里像总经理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随便开玩笑的。
所以潜意识里把总经理说的话就当真了。
张玲态度认真的冲着别山柳微微摇了摇头。
巫曼紧接着又开口解释说:
“当然不是了。那是因为总经理在看到我们的张副总被漆大师纠缠着难以脱身。所以才主动上来帮张副总解围用的借口罢了。”
巫曼的解释有些颠覆了别山柳的认知。
所以才怔怔的像个木桩一样一动不动的呆站着。
巫曼头一次见别山柳这种反应。
略显手足无措的抓住张玲的胳膊求助道:
“张副总,你快看!别山柳这是怎么了?脸色看着好吓人。要不要我们帮他打电话叫医生?”
巫曼并非是真的害怕了。
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
在张玲这里塑造一个有血有肉,有时候需要被保护的柔弱女性的形象。
毕竟,她可是女人嘛。
尽管很多时候巫曼的言行确实不像女人。
那也不能在张玲面前表现的太不像个女人了。
巫曼的略感夸张的反应。
引起了张玲的一点点不适感。
大概巫曼现在的行为并没有让张玲感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反而还觉得以前的巫曼才不正常的不像个男人。
张玲闻言只是淡淡的说:
“不必!”
巫曼继续担忧的吐露出“可是”二字。
张玲摆摆手打断说:
“没有什么可是。她只是被事件真相暂时颠覆了自己的三观。一时间没有及时适应过来。”
巫曼说:
“那怎么办?我们……”
张玲打断说:
“你有见过在如今社会。有人会因为这种事情一蹶不振的吗?我是没有见过。”
没有见过就不代表绝对没有。
在她认为这种事就算是有。
也是会被人刻意的掩盖住事情真相的。
毕竟,这种事情无论对谁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巫曼表现出似懂非懂的模样,坚定而单纯的摇头说:
“我也没有。”
当然!
这里的单纯仅仅想表达巫曼的行为很单纯。
但此刻巫曼的内心世界是非常复杂不单纯的。
张玲则继续说:
“还有关于你提出的那个需要叫医生的问题。我同样也认为是不需要叫医生的。你觉得呢?”
巫曼神情担忧的看了一眼别山柳肯定的说:
“你说得对。我也觉得不需要了。”
当别山柳听到了关心她的交谈内容。
她的那颗经历过风霜雨雪内心。
就像被人架在火炉上烘烤一般。
暖暖的很舒服。
为了这份难得的舒服。
别山柳出于礼貌的向巫曼说了一句“谢谢”。
那是因为巫曼的友善的行为。
让别山柳感受到了职场该有的温度。
换言之就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基本温度。
这里的温度指的是人情味儿。
所以因为这句话让巫曼,也渐渐的成为别山柳,在办公大楼遇到的除去张玲之外,另一个值得她相信的人。
这种信任很大的程度上还是来自张玲。
恐怕是因为张玲也很信任巫曼吧。
所以这种信任在一定程度上转嫁到了巫曼这里。
巫曼装作不理解的模样摆手说:
“别姐,好端端的你说什么谢谢?弄得人家喉咙怪难受的。我不管。这个你得负责啊!”
别山柳难得笑嘻嘻的说:
“好呀!冲着你这声姐。说吧。你想喝什么?咖啡或茶。姐,请你!”
原来并不是别山柳天生不愿意笑。
而是自从进入职场以来。
根本没有值得她笑的事情发生。
也因为别山柳以前喜欢笑的时候。
自然的被同事领导认定。
她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所以便有了她被直接领导拉出了背锅辞退的名场面。
当然!
别山柳还是打心里感谢张玲因此把她推上了现在的位置。
也是为了不辜负张玲对她的信任。
不笑便成了她对待职场生活的一种态度。
因为不笑。
不但能让职场中一些欺软怕硬的宵小之辈。
一看就知道她别山柳是不能冒犯的。
从而敬而远之。
同时还能提高她工作中的办事效率。
当她知道不笑带来的那么的多好处。
别山柳就暗暗下定决心从此便不笑了。
所以她的不笑不是不喜欢笑。
而是职场生活教会她的无奈应对。
张玲认识别山柳以来。
头一次见到别山柳的笑容可以很美。
她心中不禁疑惑的自问。
以前。
别山柳在她面前的笑容为何总是那么难看?
其实答案不难想到。
那都是因为环境铸就了一个人的心态。
加之相由心生。
所以别山柳的笑容就是其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
不,刚刚的解释一点儿都准确。
确切的说一个人所处的环境铸就了其笑容是否美丽。
巫曼听出了别山柳的玩闹挑衅。
那么她若是不做出相应的反应。
那就有点太不符合她在张玲面前塑造起来的人设了。
于是她与别山柳就像是两个关系亲密的小孩。
当众你推我搡的玩闹了起来。
她们因此洋溢着开心的笑声正在当前这片天空下回荡着。
张玲只是单纯的听着就能令人身心愉悦。
也许这就是人间真情带来的一种强大的感染力吧。
若不是她害怕自己的行为把总经理给装进去。
她还真想在一旁多看一会儿巫曼与别山柳玩闹的真诚笑容。
当然!
她也不忍打扰两个大小孩开心的玩闹。
所以有些不舍的悄悄离去了。
停车场。
当张玲刚准备驾车去找李想。
准备商量着一起去接小豆子回来过周末。
这个时候一声“哎呀”伴随着摔倒的闷响传进了她的耳朵。
她寻声望去。
正好看到一个人正好躺在她的车前发出阵阵呻吟声。
她不禁心想现在碰瓷的都这么大胆的吗?
敢当着停车场的监控摄像头碰瓷。
说到这里。
她下意识的先扫视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摄像头。
糟糕!
对准这里的两个摄像机几时都成这样了?
一个成了零件在拐角摇摇欲坠的摇摆着。
另一个则好像有人把擦车毛巾洗好正好晾晒在摄像机镜头前。
不用说碰瓷者早已经侦察好了现场。
不过,张玲依旧一点儿都不心慌。
因为她压根都没有启动车子。
想来直接威胁碰瓷者说她要报警。
多半就能吓退这帮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