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由,你快回来,妞妞生病了。”
电话那头,曦和在哭。
钟楚楼一凛:“钟小姐,是我,我是钟楚楼。”
曦和愣住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丁子由的手机会在钟楚楼手上,她只能哭着说:“啊,钟医生,怎么是你?子由呢?”
钟楚楼没法解释那么多,他听着曦和心急火燎的哭音,果断问道:“曦和小姐,告诉我你家住哪里?”
…………
曦和挂了钟楚楼电话,立即收拾了尿包、奶瓶、女儿的衣物等。
钟楚楼很快来了,接了曦和母女,驱车赶往医院。
还好,他不会喝酒,所以就算和叶豪聚餐,叶豪也不会逼他喝酒,何况今晚还有钟笙在,叶豪更不敢逼他喝酒了。
这不爱喝酒的好习惯,关键时刻竟然派上了用场。
钟楚楼暗自庆幸。
孩子送到了小儿急诊科,因为有钟楚楼在,整个看诊过程十分顺利,也不知过了多久,孩子终于输上了液。
看着病床的女儿,那么小小的一只,额头上却插针头输液,曦和忍不住眼泪再次落下来。
一定是她照顾不周,才会让女儿感染肺炎,这么小就受这样的痛苦。
面前递过来一张纸巾。
曦和抬头,钟楚楼温润和煦的笑脸映入眼帘。
曦和接过纸巾,道了声:“今晚真是谢谢你啊,钟医生。”
如果没有钟楚楼,今晚的羲和的确手足无措。
钟楚楼又递过来一份蛋糕和一瓶牛奶,说道:“你还在坐月子呢,别饿着自己。”
曦和晚上的确没有吃饭。
自从出院后,婆婆江美桃虽然言语含沙射影,夹枪带棒的,但也会给曦和一日三餐地做饭,只是今天两个小姑子回来了,母女三个又开始扎堆在客厅嘀嘀咕咕说了整日。
大的小姑子丁子清还带回来个开水瓶胆,说是如今曦和生了孩子,以后丁家要勤俭节约过日子。
于是,婆婆便废物利用,找了个闲置的开水瓶外壳,罩好开水瓶胆,又烧了一壶热水灌了进去。
谁知,意外就发生了。
婆婆抱着开水瓶正打算放到桌上,开水瓶的底座脱落,开水瓶胆掉了下来,一壶滚热的开水就这么浇在婆婆的大腿上。
曦和正抱着女儿喂奶呢,便听见客厅传来婆婆江美桃一声惨叫。
等曦和打开房门去看时,丁子清正拿着一瓶酱油浇在婆婆的伤口上。
曦和说,被烫伤了,要先用冷水淋伤口,再涂烫伤膏,或者就医。
丁子清说,烫伤用酱油淋伤口是秘方,好使。
丁子清是亲女儿,曦和只是儿媳,曦和能说什么呢?
毕竟在婆婆心目中,她这个儿媳再怎么温和孝顺,也不及两个女儿亲,就像婆婆炖了一缸参汤,用盖子一盖,当着曦和的面拿给丁子清,说是丁子清口渴了,给她倒了茶,让她喝口茶解渴。
偏偏初为人媳的曦和不懂人情世故,还要跑上去说:“妈,我也渴了,我也喝一口吧!”
于是打开牙缸盖子一看,里头竟是一缸参汤,叫婆婆和小姑子都显得尴尬。
婆婆说,参汤也解渴,曦和你要喝也喝一口吧。
“不用了。”曦和笑着说,默默退下。
在丁家,曦和越来越知道“退下”这个举动,她不姓丁,她是个外姓人,退下是她最好最明智的选择。
丁子清姐妹俩来了,带回个开水瓶胆,婆婆被开水烫伤,丁子清送婆婆去治伤了,丁子由按惯例去买醉,所以今夜丁家无人。
好在,钟楚楼及时出现,成了曦和和女儿的救星。
“子由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曦和想起了什么,问钟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