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思忖,盛季用烘干的外套替换下他身上的,继而再度冲进雨中,很快抵达鬼医铺子。
“能蚕食灵力的蛊毒?”
睡梦中的鬼医被粗暴叫醒,老大不乐意,但触及盛季满身的肃杀之意,只得认命地讲道:“如此霸道的蛊毒,只能出自湘西的千手毒蛛了。这人养蛊不按常理出牌,喜好多只蛊虫杂交饲养。想要解蛊,就必须得知道她的配方。”
盛季了然,鬼医这是解不了,“暂时压制的法子有吗?”
“有是有,”鬼医略略沉吟,喝两口酒才轻蔑表示:“但那些灵药你怕是买不起哦——”
“我说要买了吗?”
盛季直接抢过他的酒壶,作势要将酒倒掉,威逼:“人命关天,都是哪些灵药,赶紧抓给我。”
“你不能这样啊!”
鬼医被气得哇哇大叫,但又怕盛季真得倒光他的酒,不敢轻举妄动,“这酒可是千年陈酿啊……”
“那就赶紧的。”
“上次欠我的灵药钱还没还呢。”
像个怨妇似的,鬼医气呼呼地被迫抓药换酒。但他医品还是有保证的,不会因此乱抓药糊弄。
“下次连本带利都还你。”
盛季拿到灵药,马不停蹄往回赶。即便临出门前,瞥见二楼多出个半大的小姑娘,也未作多想。
观音庙这边,流影已喂穆淮策喝下退烧药。
人不再发冷,但蛊毒蚕食之痛,仍是难以入睡。好在离天亮不到一个时辰,事情似往常一般重回可控范围内。
大家伙都稍稍松口气。
“主子,”
直到盛季匆匆赶回来,穆淮策才命流影迅速退下。
守在暗处的离影幸灾乐祸:“哟,你如今也跟我们一样见不得光啦?”
流影:“给我圆润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