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又犟咧,那阿译、要麻、不辣,他们欠你啥了,你就这样去了,他们有一个能去的去不了了。”
郝兽医无奈的说道。
“他们可以跟我一样啊,跟欠债的人去讨。”
孟凡了理直气壮的回答兽医的话。
“他们要是那样,他们就不是阿译、要麻、不辣了。”
孟凡了急的一把前,质问道:“您老抽抽了是不?你连个人都没杀过,你连个死人都拖不动,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郝兽医被噎住了,好半天才有话说出口:“我不是来杀人滴。”
“我要是拖不动,你就不能帮帮。”
“不帮。”
孟烦了愤怒的扬起手,怒声道:“你个能把脚气治到截肢的半吊子兽医。”
“小太爷就往这一躺,我等死。”
说着,他直接躺在了刚刚埋好的那个坟。
郝兽医就这样看着他:“又说孩子话呢,要不是因为你们这一伙,我早就走了。”
“什么人有魂,你行,你去啊!”
“你是活人,你有魂吗,你成天把活人治死,你有魂吗,你连个良心你都不要了。”
孟凡了挣扎着从地起来,不停的追着郝兽医,大声质问道。
两个人就在这片埋葬了溃兵们的坟地里打转。
“你不要冲我嚷嚷,我耳朵又不聋。”
“你冲我嚷嚷,我不明白,我就说出来。”
“我说出来不明白,你冲我嚷嚷,我还是不明白。”
“其实你也不明白,山底下那伙打的鸡飞狗跳的家伙们更不明白。”
郝兽医指着收容站的方向,瓮声瓮气的说道。
然而,孟凡了的耐心似乎已经被他折磨的差不多丧尽了,沙哑着嗓子:“你不明白,你不要挡我的道啊,我不要明白,我就要我这条腿,那么多人比我还烂,你怎么不管他们。”
歇斯底里的声音响彻整个坟地,就连乌鸦都被吓跑了。
郝兽医走到距离孟凡了不足两个拳头的距离,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才二十四岁,你就跟人比烂了。”
“那我跟你比无能?”
“嗯,我是无能,但在这件事,我还是比较明白的。”
孟凡了喘着粗气,眼中密布血丝,迎向郝兽医:“我是咱们找食组的副组长。”
“阿译这个组长是替我背的锅,你们原本定的组长是我,对吧。”
“你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坏,你没有那么坏,也没有那么淘气。”
郝兽医苦口婆心的劝说孟凡了,生怕他走进死胡同。
等待郝兽医的却是一根手指,孟凡了眼中露出凶光,低沉着声音道:“我能让您的这八个伤兵从现在开始,一口吃的都没有。”
“你做不出来。”
郝兽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呵呵。”
孟凡了冷笑道:“这段时间,禅达死的伤兵能把东河堵了。”
“活得不成人样,死也不得好死。”
“小太爷是个人,我不想那么活,我也不想那么死。”
“所以,我什么都干得出来,你别逼我。”
面对眼前这个想要保住自己一条腿的青年,郝兽医终于还是服软了,选择帮助孟凡了。
院子里的厮打伴随着兽医和孟凡了的回来而停止。
“咯吱”
孟凡了刚进院子就被突如其来的拉动枪栓声吓了一条。
出现在他面前的不辣,灰头土脸,鼻子还有两条鲜明的血迹。
“哈哈哈!”
院子里的溃兵们都大笑了起来。
“你大爷的。”
羞怒的孟凡了追着不辣打:“你大爷的,枪不是卖了嘛。”
“好疼哦,我衣服还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