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军官愤怒的扬起鞭子,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上报?”
“可,可是,白先生是上师,他的事情我哪敢管啊。”
巡逻军官气急败坏的一鞭子抽了下来。
“蠢货,谁说让你管白先生了?但这么大的事情总得及时上报吧?混账玩意,你若不是老子的同乡,我现在就砍了你!”
听着军官的训斥,门卫也慌了手脚。
军官说的没错,他的确犯蠢了。
白先生单人离开倒是稀松平常,但狩猎已经结束还要带着一百多名狩猎队员出门就有些蹊跷了。
他害怕的瑟瑟发抖,不知怎么办,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军官。
军官长叹一声,没好气的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看能否亡羊补牢。”
他气鼓鼓的向三皇子的营帐走去,却被门口的金刀禁卫拦了下来。
“殿下已经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汇报!
“可我有紧急情报。”巡逻军官焦急的解释着。
“与荒兽有关?”金刀禁卫皱眉问道。
“那倒不是,是白先生带人出营了。”
金刀禁卫刚才在营帐中站着伺候,旁听了白城与三皇子的对话,知道白城和三皇子的短暂合作结束,准备离开,只是没想到走的这么快。
他轻哼一声,淡定的说道:“此事你不用管,可以退下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现在谁也不敢打扰殿下。”
金刀禁卫回头看了一眼三皇子的营帐,表情很淡定。
三皇子刚才搂着两个俊美少年醉醺醺的走进营帐,今晚肯定要尽兴享受。
除非是天塌了,这种时候谁敢打扰?
巡逻军官被金刀禁卫打发走,悻悻的回到营房。
想到白先生这几个月来趋吉避凶的选择,他总有些心绪不宁。
白先生实力固然很强,但运气更是逆天,总能避开各种危险。
不,这绝不是运气,这是玄学!
巡逻官对此坚信不疑。
因为他本人也是一名初阶玄学师。
他精通卜算吉凶,不止一次用推演法救了自己的命。
在他看来,白城必然是算到了什么才匆匆离开。
荒兽已除,大军班师,这能有什么危险?
巡逻官有些心虚的从怀中取出一片龟壳,思索片刻后在龟壳上刻下一片花纹。
随后他口中念念有词,将冗长的经文念完,用力咬破中指,将血液滴在龟壳上。
龟壳散发着淡青色光芒,不断闪烁着,温度也越来越热。
热汗不断从他额头滚落,他有些慌了。
平时出占卜结果没这么困难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在他的表情阴晴不定时,“喀啦”一声脆响,龟壳从中断开,裂成好几块,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颤抖着捡起龟壳,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居然是百死无生的“绝凶”之相。
怪不得白先生要带着属下连夜离开。
巡逻官的心嚯嚯的跳着,猛地冲出营帐,找到一匹快马,牵着马向营门奔去。
他懒得和卫兵废话,冷冷的说道:“我奉密令出营为殿下办事,让开!”
假传皇子密令是死刑,但巡逻官根本不在乎。
逃跑还有一线生机,留下来才是死路一条。
离开营区后,他快马加鞭,一路向南。
他根本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误了终生。
狂奔了不知多久,马儿累的口吐白沫,巡逻官不得不下停下让马儿休息。
就在他翻身下马的瞬间,一声鹰鸣响起。
他抬头望去,骇然发现一只翼展五丈的巨型黑鹰出现在夜空下。
黑鹰飞扑而下,一爪抓起巡逻官,飞上高天。
许是嫌他太吵,亦或味道不好,黑鹰在空中啄了他一口后厌恶的放开铁爪。
可怜的巡逻官就这样从数百丈高的空中落下,只留下一阵惨叫。
自由坠落的身体连同惨叫一起消融在夜色中,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