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认为这或许就是自己在大唐的金手指吧,这金手指比加某鹰的强太多了。
不过今日张生是幸运的,他的金手指居然一用奏效了,他这几日试过好多次,他的法术,有点像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他总结了原因,或许跟换了人有关吧,老身体还需要时间适应新灵魂。
这一手六脉神剑……不对,是天外飞仙,看得李腾月目瞪口呆,她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良久才说:“小仙长这仙法能教给奴家吗?”
张生苦笑,他研究了一段日子后才发现,这些所谓仙法,只有一小部分可以靠不断修炼取得进展,但大部分还得靠天分,说白了就是先天的特异功能。
你若原本就没那根骨,就是练一辈子恐怕也不会有啥进展,还是那句老话,成功是百分之九九的努力加百分之一的天分,但百分之一的天赋……。
“小仙长,你就教教我嘛。”李腾月欺身近前,丝滑的拉起张生的袖子,撒娇似的来回摇晃,眼神充满了崇拜和期待,如同一个脑残粉在看自己的爱豆。
来回一摇晃,张生身上那源自鸟牌洗衣液的淡淡香味立即扑鼻而来,让李腾月不禁心醉神迷:“小仙长真香啊。”
“娘子,请自重,我家小仙长不……”小道童清风的声援再度从门口传来。
“滚,再呱噪,信不信我让人拆了你这破道观。”李腾月翻脸的速度真比陈如烟都快,不愧是李林甫的女儿。
清风又撞了南墙,只得灰溜溜的下楼去了。
“小仙长……”李腾月喝退了清风,回过头面对张生时已经是满脸笑意,同时拉住张生的袖子,一只手丝滑的向里面探去:“仙长,那新经就给我看看嘛?”
张生本就生的面如珠玉,眼如繁星,是个妥妥的小粉嫩,而且他身姿挺拔,玉树临风,一身簇新的道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风采,再配上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道,令人心旷神怡,此刻与张生近在咫尺,李腾月越发觉得张生如同仙人下凡,心动神摇。
张生急忙甩开李腾月,同时连着后退两步,尴尬的说:“不是什么新经,只是随手记的一些心得感悟罢了。”
可是这话哪里能取信李腾月,张生越是解释,李腾月就越是觉得那一定是张生或张果的新作,李腾月娇媚一笑,再度欺身近前,伸手就去拉张生的袖子:“小仙长,你就拿出来看看嘛……”
此时的陈如烟正躲在床下,床下空间狭窄,虽然已是入夜,但今天的天气特别闷热,陈如烟早热的满头满身的汗,听到这话,不免皱眉禁鼻面露不屑之色。
爬在床下的陈如烟只见四只脚距离床这边越来越近,两人对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娘子自重,别动手动脚啊,你再这样,我就喊了啊……”
“你喊啊,你使劲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信你的……”
“娘子,请自重,别……”
陈如烟气鼓鼓的看着张生的脚被逼到床边,突然头上传来嘭的一声,看来张生是被逼到走投无路,再度坐到了床上,陈如烟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暗骂一声:禽兽,骚狐狸,不要脸……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楼下再度传来小道童清风的声音:“小仙长,小仙长,三姨娘子来了……”
在床下被闷的脸色通红陈如烟,脸色瞬间就白了,但微眯的双眼却一下子瞪大了:她怎么来了?
与此同时,正在床边的一男一女脸色也是大变。
张生是再度庆幸救星来了。
但已经是云鬓散乱、衣衫半褪的李腾月则心中叫苦不叠。
三姨娘子就是后来的虢国夫人,也就是杨太真的三姐。
自打杨玉环被皇帝从寿王手中硬抢了来,这儿媳份便成了老公爹的心头肉、小心肝。
李隆基也是要脸的,不想被人骂扒灰,所以几年来一直没扯下最后的遮羞布,对外宣称杨玉环是在宫中修道,还特意假模假式在宫中修了个道馆,所有宫人都称杨玉环为太真,但谁不知道杨太真如今独宠后宫,三千君恩在一身,其受宠程度还甚于当年的武惠妃。
杨太真的三个姐姐,天子都称为“姨”,李腾月的父亲李林甫见了杨家人都要礼让三分。
尤其这杨三姨生的十分貌美,时常单独出入天子寝宫,每月得到的胭脂钱更是不计其数,因此这杨三姨骄横异常,在长安横行无忌,连宰相都不放在眼中。
李腾月心想,那娼妇若是见到自己这副模样,回头进宫跟皇帝提起今晚之事,那皇帝十有八九会认为父亲对道家经典的见解都是从张生这里偷学来的,仙丹也是从张生得来的,皇帝会认为父亲欺君,……父亲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秘密前来的,不能被人知道李相派人来求过仙丹和新经。
“千万别说我来过。”李腾月一边哀求一边快步往门口走,但还没走到门口,就听楼下的脚步声传了上来,她暗叫不好,人已经上楼了。
李腾月快步回身,扫视一圈,看到那大窗,快步走到窗前,推窗要跳,还是张生赶紧上前拦住:“不行,这是二楼,不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