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个简单的对比:安南磕磕绊绊地用了一个星期看完《法师向左术士向右》,维克多先生今年六十多岁……如果他从二十岁起每个月看一本《法师向左术士向右》,到现在他已经看了五百多本——
“那么法师呢?”维克多又问道。
“拥有魔法亲和力就可以学习施法的施法者。”安南熟练回答。“通过繁琐的学习和对魔法的理解,构建法术模型最后释放法术。”
法师远比术士多。如果说每十万人里有一千个可以成为战士,十个会成为法师,术士只有十分之一个。
无关强大,单纯稀缺。
而这十分之一个的术士里有十分之九是血脉术士。
比如作为龙裔的狗头人,继承先祖血脉,觉醒龙脉术士的概率格外高。
然后老头就把安南赶出了地下室。
安南没觉得哪里回答不对,于是把这归咎于维克多的倔脾气。他也没问接下来该做什么——大概率明天早上来到图书馆,他会看到桌上放着老头花了一整夜抄写的术士心得。
这个老头总会把为你好的事做得让人一点也感激不起来——
……
傍晚,法斯特纠结地看着安南在酒馆里忙碌。
法师学徒可以狭隘的理解为法师的助手、仆人、手下。所以在外兼职并不意外,许多成名的大法师都曾有过打工赚钱的经历,因为他们真的很缺钱。
但让一个术士学徒……术士没有学徒。成为术士就等于会施法。
让一个术士当服务生,被什么术士保护协会知道,他这个精英级战士可能会被塞进无底深渊或者丢进虚空星域。
不过安南坚持这么做——术士也要赚钱,更别提他还不会施法。
此时的安南就像一个乘坐大船前往大城市淘金的穷小子遇到海难,被海浪冲到海岛上后发现埋藏在沙滩下的宝藏。
这个幸运的家伙跳过了艰苦奋斗的历程,他现在只需要将宝藏搬出岛屿——
“法斯特先生,我有一个问题。”
“我回答不了术士问题。”
“不是术士问题。”安南好奇地问,“你曾经是某个组织的成员吗?”
法斯特慵懒倚靠着木柱的身体突然绷紧:“维克多先生告诉你的?”
“不是,一个叫霍恩的富豪之子。”
安南随便将“塔西娅在图书馆遇到有钱人的孩子,自己搬出来法斯特,但那家伙似乎知道法斯特的身份嘟囔些什么”说了出来。
“我会和他的父亲谈谈的。”法斯特说。
不知道异世界男孩会不会梦见皮带。
安南没有问题了,继续在酒馆忙碌。
“法斯特,你去照照镜子吧。”吟游诗人和他说,“你现在满脸都是‘我要不要告诉那个孩子真相’”
还在犹豫的法斯特放下纠结:“尘埃就应该扫进垃圾堆里。”
酒馆打烊,安南和马丁回到家里,带着和昨晚的低落截然相反的情绪,安然入梦。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安南将成为术士的好消息告诉苏珊大婶和霍林叔叔。不出意外的话,到了傍晚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座小镇。
吃完早饭出门,安南听着街道上的人们谈论镇上的新鲜事:
据说一个精灵出现在镇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