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有记忆开始,原主就在她大伯母手底下讨生活,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二房的嫡女还不如大房的丫鬟。
楚廉也很无奈,“那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服侍过你的老人,看看有谁是跟着你娘从苗疆过来的。
你长大之后用的那些人,估计都是姚家大房给你指派的奴才,但你小时候喂养你的奶娘,总该是你娘的人手。”
如果不是自己人,怎么能放心让她帮忙喂养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
姚苏雨忽然发现,楚廉这个大男人,比她还清楚内宅里的这些弯弯绕绕。
“我的奶娘?”姚苏雨再一次掏空脑袋使劲回想。
随后,她十分失望的摇了摇头:“不行,还是没印象。”
楚廉也无语了,“算了,你回去歇息吧。”
“那我娘的嫁妆怎么办?”
“我帮你找。”楚廉认命的把这个活接了过来,“我这就派人去打听当年的事情。”
姚苏雨的娘亲可是苗疆圣女,当年可是名动京城,可不是那种小门小户没有名气的女子。
所以当初苗疆圣女下嫁姚将军时,带了多少嫁妆,身边有几个伺候的人,这些事情应该还会有人记得,毕竟也才过去十几年。
姚苏雨这下放心了,“还是得靠你啊!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行了行了,别在这拍马屁了。”楚廉故作嫌弃的挥挥手,把姚苏雨赶走了。
第二天一早,姚苏雨神清气爽的起了床。
收拾一番后。就去仁济堂看看郑屠户儿子的恢复情况。
姚苏雨过去的时候,看见仁济堂里面围了一圈人,仔细一瞧,发现这一圈人大多都是熟面孔,都是昨天见过的。
“大家都来的挺早啊!”姚苏雨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这些人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昨天信誓旦旦说姚苏雨师出无名,没什么真本事的人是他们,今天一大早急吼吼跑过来的人也是他们。
那些年纪稍大一点的,都拉不下这个脸,但是年轻一点的学徒,反而快人快语,直接问姚苏雨:
“小姚大夫,我听我师傅说你昨天一下就找到了血管的位置,你是怎么找得这么准的?
而且你怎么知道那里是血管?血管这个词,是你师傅独创的吗?”
姚苏雨忽然反应过来,中医只讲经络穴位脉象,血管这个词应该是现代医学里面的。
所以姚苏雨就稍加解释一番,随后说道:
“你若是对此感兴趣的话,等回去以后我亲自画一副人体分布图,给你看看人的体表下面,都有什么东西。”
那个年轻学徒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这不太合适吧?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有其他意思。”
大家都看得出来,姚苏雨昨天所展现的那些技术,很明显自成一派,不是寻常中医的手段。
所以他们要是无缘无故的学姚苏雨的东西,好像有点不太合适,总得有个由头才行。
古代对师承是非常看重的,姚苏雨再一次意识到,公开授课这条路好像并不是这么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