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的借口，都不能让‘我’迁怒无辜，将这些愤怒发泄到对抗崩坏的女武神身……”

瓦尔特自责地说。

“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

“视频中的我们也有责任，贸然把责任和义务抛给年幼的你，却没有对你进行正确的引导。”

爱茵斯坦长叹一声。

“哼，那个我真是太不争气了！怎么就不会跑快一点呢？”

特斯拉对世界泡中的自己恨铁不成钢。

哪怕她们中留下一个，也不至于让瓦尔特变成视频中的模样。

“是我太过软弱也太过偏激。”瓦尔特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肩，“这样的报复，和1955年的奥托又有什么区别？他无非是把自己变成了奥托，然后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自己！”

在爱茵斯坦和特斯拉的教育引导下长大的瓦尔特，虽然也有过叛逆期，有过不忿。

但最终他还是接受了“瓦尔特”这个名字，接受了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责任和义务，并为之荣幸。

所以，老杨可以理解视频中的自己的心情，但他绝对无法接受‘他’的所作所为。

你有能耐一拳锤扁了奥托，自己坐天命主教的位置，并展现出更强大的领袖力。

那我反倒要为你叫一声好！

把气撒到这些和1955年的事件全然无关的女武神身，连后勤人员都不放过。

要是让瓦尔特在现实中遇到这样的人，他俩中保证只能活下来一个！

……

瓦尔特继续发表着他的长篇大论。

“在每一个看不见光的黑夜，我都会梦见那个男人。”

“他躺在血泊中，把他的名字和律者核心托付给我，一遍又一遍。”

“最终，我回来了，用他的名字，兑现他为人类而战的承诺。”

“毁灭天命，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人类而战？”

布洛妮娅质问。

“开什么玩笑，你只是在重演逆熵毁灭的历史！你的所作所为，和毁灭了你人生的人没有不同！”

“逆熵的创立者们，才不会托付给你这样的使命！”

“哼哼，你说得没错，她们都是温柔又强大的人。”

瓦尔特反倒认同了布洛妮娅的观点。

“即便被天命夺走了一切，她们也能放下心中的仇恨，继续为了理想而战。”

“所以，她们付出了代价。”

瓦尔特伸出右手，缓慢的、有力的，握指成拳。

“力量、归宿、理想，当我继承了瓦尔特之名，我也同时得到了那个男人的一切。”

“但是，在这个名字底下，却没有什么属于我的东西。我只是在扮演一个死去多年的影子！”

“可是，我为什么要扮演一个失败的影子？”

男人的身体飞溅出血花，那具残破的躯体已经无法支撑他继续使用律者的力量。

但他的声音，却变得更加激动。

“没错！是我杀死了空之律者，拯救了这个世界！”

“我做到了那个男人没做到的事，我已经超越了他！”

“你疯了！”布洛妮娅说。

“我没有疯，我战胜了世界！”

红光闪烁，钢铁的巨兽降临在律者身旁。他睥睨着眼前的女武神，浑浊的双眼中只剩下了疯狂。

“这才是我自己的力量，我自己的归宿，我自己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