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公面色如常,看向常安和。
“常帮主,我再说一次,你儿的死,真的和我毫无关系。”
常安和没有吭声,扭头看向郡守。
他的眼睛空洞无神,仿佛无底深渊,让白蕴光心生不安。
不过事已至此,只能继续进行下去。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传仵作!”
很快,老仵作就被一名衙役带上来。
以往见官就跪的他,今天却没有任何表示。
他看了栅栏外一眼,便原地站立一动不动。
白蕴光眉头轻皱,拍了一下惊堂木。
“仵作,说说你验尸的情况。”
老仵作看向常安和。
“常帮主,三具尸体。
一具疑似被硬气功所杀。
一具疑似被擒拿功所杀。
而你儿却是溺亡,可我在他的喉肺里找不到任何脏水,只在心、肺、肝里找到几根暗器。”
在他说话间,一名衙役从栅栏外走进公堂,来到白蕴光身边。
看着摇头的衙役,白蕴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在上公堂前,他为了威胁老仵作乖乖听话,派衙役去请老仵作一家过来观看。
现在衙役独自归来,还朝自己摇头,说明有意外发生。
想到这里,白蕴光急忙开口打断老仵作的话,提醒他说出最重要的事情。
“好了,其他的不必多言,就说说你的推断。”
老仵作一边说着郡守教给自己的话,一边看向栅栏外,露出微笑,他的老小不在那里。
“。。。刚刚说的话,都是郡守让我说的假话,现在我想说些真话。”
老仵作话锋一转,直起一辈子都弯着的腰,挺起胸膛,目视郡守的眼睛。
栅栏外的人顿时议论纷纷,人声鼎沸。
黑熊目瞪口呆抓着栅栏,血龙则抱臂不语。
“你在胡说什么!!”
老仵作对白蕴光的怒斥充耳不闻。
他的目光在常安和和洪公身上来回移动。
“铁闸门、杀威棒、炽铁手、阎王针。
那三具尸体的死因,大概率与这四门功法有关。
郡守想让你们两帮。。。。”
“给我杀了!!!这个目无王法的仵作!!”
白蕴光陡然起身指向老仵作。
聂弘深拔刀化作黑风,扑向他。
随之而出的还有严东升挥手间射出的数道银光。
洪公长叹一口气,一手伸出。
顷刻间,聂弘深手腕被其牢牢抓住,浑身动弹不得。
银光则被常安和,随手接住。
把玩着手里锋利的飞刀,常安和笑着看向郡守。
“仵作,你接着说。”
老仵作指着满脸阴沉的白蕴光怒骂。
“白蕴光!你上干王法!下乱吏治!为百姓豺狼!
不顾百姓安危!想挑起两帮之争,乱中牟利!你枉为郡守!
今日,我小老儿以一人死,换万家安,值了!”
话音刚落,老仵作一口吞下藏在嘴中的黑色药丸。
随着他的身体栽倒在地。
栅栏外,议论声、怒骂声、指责声越发响亮,甚至有人不顾衙役阻拦开始摇晃栅栏。
听着不远处的污言秽语。
白蕴光气得直发抖,他没有料到,一个不起眼的仵作,敢这么胆大妄为。
“白大人?”
回神间,宛如鬼魅般的常安和已经飘到公案旁。
严东升本想阻止,但看到常安和的眼神,他不再乱动。
不然,常安和真会让他血溅当场。
常安和面带微笑,弯腰让头颅靠近白蕴光。
“敢问,仵作说的话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