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码头,惊涛楼九楼。
大牛推开房门,白蕴光抬脚跨入。
“常兄好久不见。”
常安和没有吭声,示意大牛关上房门。
等大牛脚步声,渐行渐远。
白蕴光坐到摆满饭菜的桌边,扫视一圈:
“都是我爱吃的。”
他将倒好的酒一饮而尽。
“就连酒也是我爱喝的,劳烦常兄,煞费苦心。”
常安和看向笑吟吟的白蕴光:
“白兄,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白蕴光摇摇头:
“现在最希望我活着的就是常兄吧?
至少希望我活着离开惊涛码头。
毕竟此刻的你谣言缠身,而我则是唯一能破除谣言的人。
不然常兄也不会答应,同我见面,还摆上这么一桌好酒好菜。
要是我死在这里,啧啧啧。
恐怕常兄就真成为,全城人欲要除之而后快的诡怪了。”
常安和没有吭声,给白蕴光添上一杯酒。
白蕴光以为他这是在示弱,继续笑道:
“没想到,常兄也有怕的一天啊。”
“世侄女不是我杀的。”
常安和喝下杯中酒,摩挲着酒杯开口。
“我知道,是你派人杀的。”
“不是我杀的,是洪金禄派人杀的。”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炸得白蕴光心神恍惚。
“不,是你杀的,聂弘深都说了。
事到如今,你不愿承认就算了!
为何要用这种话诓骗我!!!羞辱我!!!”
回过神的白蕴光声嘶力竭,面红耳赤起身咆哮。
常安和看向白蕴光双眼,他的眼中充满怜悯。
“就是事到如今,我才不愿骗你。
白兄,我的儿子也是被洪金禄派人所杀。
你和我,同病相怜。”
“不会的,洪金禄不会骗我,他也没理由骗我。
一定是你想乱我心神,不想让我诬蔑你是诡怪。”
白蕴光不断重复,似乎在肯定自己所言就是事实。
常安和拿起筷子,为白蕴光夹起一块他最喜爱吃的鲜鱼鳃盖后面红白相间的月牙肉。
“这条鱼是我亲自深入运河,为白兄所捉,尝尝吧。
白兄,洪金禄是不是让你以诬蔑我是诡怪为由,要挟我就范。
让我今晚去郡守府,只要我去了,就会中你们二人的陷阱,彻底坐实诡怪一事。”
白蕴光瞪大双眼,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我不都说了,你我同病相怜,都是洪金禄手下的棋子。
你前脚与他商议完,他后脚就将此事告知于我。”
片刻过去,回过神的白蕴光重新坐下,用杯中酒压下心中苦闷。
“为什么?”
常安和起身为其又添一杯。
“因为郡城之乱,从头到尾都是洪金禄所为。
他已为此事谋划数十年,势在必得。
今日你进惊涛楼,别想着再出去了。
不是你要诬蔑我是诡怪,而是我就是诡怪。
郡城只有我这个练髓武人,能配上诡怪的身份,跟洪金禄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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