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门口,站在平阳街上等一会儿,发现那暗中目光不在。
当即敲了敲门。
“谁?”
片刻,门后响起陆修声音。
“大哥,是我!”陆宁说道。
门很快打开,陆修四下看一眼道:“快进来。”
关门,走进堂屋。
堂屋中点着油灯,套着透明的罩子,让整个屋子极为明亮。
嫂嫂阮书婷还没有休息,怀中抱着已熟睡的孩子。
不由问道:“二哥不上岗?”
陆宁笑道:“嫂嫂,我升职了!”
陆修夫妇这才注意到陆宁的狱服变成了吏服,不由瞪大眼睛。
升为胥吏不算官,但也比狱卒强十倍。
编制在册,薪俸翻一倍。
“二哥下月就有三两碎银了!?”阮书婷双眼放光说道。
陆宁笑着点头,嫂嫂是很惦记着我的碎银啊!
一旁陆修没好气道:“真是妇道人家,赶紧休息去吧。”
阮书婷抱着孩子站起来,很不满说道:“妇道人家怎么,是谁管这一家大小吃喝?”
声音落下,转身进了厢房。
陆修也没在意,对陆宁道:“去你房间说。”
陆宁点头。
……
房间内。
陆修从怀中摸出一个绢帕,包裹着一根精美的玉步摇。
“长公主赏赐之物,该是你的,哥哥不会私占,切莫让你嫂嫂看到,给你要了去。”陆修对陆宁说道。
陆宁眉头一挑:“大哥,我要女人之物做啥,给嫂嫂呗!”
陆修叹口气:“你嫂嫂她不配戴,公主赏赐之物,贵重无比,应当留给你未来妻子。”
陆宁有些无语:“……大哥想的真长远!”
见大哥坚持,他也就没再推辞,便把玉步摇包好收入怀中。
随后两兄弟开始说正事。
一聊后,陆宁才知道苏正经是夫子院的院长,也知道梁奇得罪长公主整个过程。
事实上梁奇并没有直接得罪长公主,不过说一句:狗都看不下去。
这话本是羞辱大哥陆修。
但梁奇万万没想到他给大哥的诗会得到长公主青睐。
间接羞辱了长公主。
最后一点让陆宁心中充满疑惑,那就是梁奇明知道自己见不到长公主,为什么还嚣张大吼大叫?
要么神经病,要么就是有其他问题。
“大哥,梁奇脑子有问题吗?”
“没有,他算是有点诗才,脑子怎么会有问题呢。”
陆修摇头。
陆宁眸子微微眯起,看来是梁奇有大问题。
只听大哥叹息一声:“长安啊,都怪大哥鬼迷心窍去巴结长公主,如今梁奇人在天牢,梁国公和武安侯绝不会放过咱们一家人。”
陆宁沉着脸,他没敢告诉大哥,其实他们已经被盯上了。
具体是谁派的人,目前还不清楚。
“长安,大哥是这样想的,你就呆在天牢里,别回家了!”
“大哥,你们呢?”陆宁眉头一挑。
陆修深吸口气道:“我和小妹可以在书院不出,现在唯一担心是你嫂嫂和孩子。”
陆宁沉吟,躲不是最佳办法,应该尽快搞清楚梁奇背后到底有什么问题。
“大哥,你先给我说说梁国公府,武安侯,还有长公主的事。”
戌时三刻,京周宵禁。
此时早过了点,街道上不会有人。
就算有也是镇魔司巡逻人以及一些衙门巡逻捕快。
所以,不会有人窃听他们讲话。
陆修沉吟好一会儿,用两人能听到声音说道:
“一代梁国公,是八百年前随大周太祖皇帝南征北战,开国功勋,传承到现在空有名头,没了实权。”
“即便如此,梁家在京周也是根深蒂固,何止武安侯一家亲戚。”
“再说这武安侯……”
“三十八年前的云鹿战役你应该知道吧?”
陆宁眉头一挑,眸子急闪。
但凡上过学堂,都知道三十八年前的云鹿战役。
算不得旷世之战,但也血流成河。
仔细回想一下,那时候明武帝还是皇子,且亲自参与了云鹿战役。
陆宁点下头:“大哥,你说。”
陆修道:“就是云鹿战役,成就了武安侯寇世泽,当时他只是跟随在明武帝身边的护卫,后来前路先锋死去。”
“无人能胜任,这时,寇世泽站出来请缨,愿意为明武帝冲锋陷阵。”
“明武帝自是高兴……!”
说到这里,陆修停顿一下,盯着陆宁凝重道:“知道么,明武帝能坐上帝王位,全靠寇世泽这一战!”
陆宁不清楚具体情况。
“这么说,寇世泽岂不是个武道猛人?”
……
……